如果高敬宗真是谪仙神医,能医治田思的病,那肯定是皆大欢喜。然而高敬宗的神医之名是阴差阳错混出来的,高敬宗的真实医术恐怕连一个江湖郎中赤脚医生都不如。
卢龙田氏乞活军就像一块大肥肉,一个拥有一万三千多户,五六万人口加入,肯定可以江淮大都督府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关键是卢龙田氏乞活的这个条件,却不易办到。
高敬宗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考虑如何选出一个折衷的办法,然而,高敬宗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一个男人,只有在专注地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才最有味道;才最有魅力;才最给人安全感。特别是在考虑事情的时候,高敬宗身上散发出一种气质,特意的那种伟岸的感觉,能依靠的那种。就在高敬宗在专注思考问题的时候,却深深吸引住了郑诗诗。像郑诗诗这个年龄阶段的女人,就喜欢高敬宗这种,可以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高敬宗一直以来给郑诗诗的感觉就是,高敬宗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符合的成熟稳重,办事得体,处理事情很理智很有智慧。高敬宗就像一个迷一样深深吸引着她。然而当郑诗诗更进一步想入非非的时候,郑诗诗发现高敬宗居然与她亡夫陈在影像似乎重叠在一起。刹那间,郑诗诗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陈在在俯案奋笔疾书,她在一旁研磨端茶。陈在三五好友高谈阔论,她暗中在一旁边看得痴痴呆呆。突然画面又是一转,郑诗诗脑袋中出现当初高敬宗那双带着魔力的大手,揉住自己的胸部,瞬间郑诗诗的眼睛有一些迷离,似乎她感觉到她的血在燃烧……
“不行,奴怎么会想这些肮脏的东西?奴…奴…怎么可以像****一样!”郑诗诗狠狠的在腰上的软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些,脑袋中恢复稍许清明,刚刚恢复少许灵智,郑诗诗赶紧像受惊吓的小兔子一样跑出大都督府。
来到大都督府(洞)外,洞口右边郑诗诗移植过来的几株秋兰,有一株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绽放,吐露出淡淡的芬芳,在阳光的照耀下,秋兰花瓣雪白,花香沁人心扉。那株鹤立鸡群的秋兰,孤傲而优雅的美,让人沉醉,看着女儿陈褒儿与籍芸娘正在头碰头叽叽喳喳绣着花,她为了掩饰自己神色的慌张,悄悄俯下身子,轻轻捧起这株秋兰。
郑诗诗将秋兰捧在怀间,俏目阖起,贪婪的呼吸着迷人的花香。郑诗诗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似是满足,似是沉醉,一身素衣素颜的郑诗诗,在这一瞬间显得悠然似水,清尘脱俗。
而这一莫,刹那间的美丽,正巧落入准备向高敬宗汇报工作的江淮大都督府司礼参军陈应眼中。祁门大少陈应本是一个风流痞子,简直是无欲不欢。然而自从来到谪仙谷,可把陈应给憋坏了。
谪仙谷陆陆续续已经开设了一些杂货、香料、和酒肆,慢慢变成一座功能齐全的城池。然而作为城市,谪仙谷有一项功能却不具备,那就是玩乐。既没有可以吹拉弹唱的乐伶,也没有陪宿的娼妓,三月不食肉味,可让陈应快疯狂了。就在高敬宗正式聘任陈应为江淮都督府司礼参军时,陈应已经差人送信,让他的几房妾室和那对最受宠爱的侍剑婢女两胞胎姐妹花赶过来陪他解闷。然而在这段痛苦的等待中,陈应还要痛苦的煎熬着。
陈应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注意,他悄悄靠近郑诗诗,冲郑诗诗轻声道:“郑家娘子,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一个事情!”
正沉浸在兰花香中的郑诗诗被陈应吓了一大跳,看着凑过来的这张大饼脸,郑诗诗一脸警惕的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好事情了啊!”陈应笑道:“你看你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生活也不容易!”
“哎!”郑诗诗深深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世道如此,情何以堪!”
“其实,我可以帮助你!”陈应看着郑诗诗不仅没有靠近他,反而挪动开两步,就道:“你用得着这么警惕吗?我又不会卖了你!”
郑诗诗毫不客气的道:“我看你没安好心!”
“至于嘛!”陈应道:“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陈应不大好意思的搓着手,大胖脸有点红,支支吾吾的道:“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郑大娘子,其实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