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守信听着赵山河的话,对他说道:“贤侄,事急从权,也只有这样了。只是你就要多受累了。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会教导你如何带兵。三天之后,你就要肩负起所有军士训练的重任。”
“聂叔,放心,小子也是将门中人,自然会把将门利益放在第一位。”赵山河回答着。
很快,范奎带着赵山河的医药箱来到中军大帐。赵山河命人将蜡烛统统点燃,并找来两面铜镜放在聂守仁的两侧,用铜镜反射着蜡烛的光亮,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伤口。
赵山河有条不紊地将急救箱打开,叫过一名士兵,做了消毒处理之后,将士兵的血液输入聂守信的身体之中。接着,赵山河用镊子沾着酒精清理着聂守信的伤口,然后开始进行伤口缝合。
聂守信看着赵山河的手术操作有条不紊,双手在缝合过程中是那么的熟练,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之前经过千万次的练习一般。
整个营帐中鸦雀无声,赵山河身边的军医看着他的动作,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有些人甚至主动来到赵山河的身边,一边控制着银针,一边配合着赵山河的手术。
随着赵山河用剪刀剪断了线头,用纱布将伤口进行了包扎,从地上直起腰来,标志着这一次的缝合手术圆满完成。看着自己的手术成果,赵山河充满了成就感,这可以说是世界上第一台纯粹的外科手术!而且这绝对是教科书式的手术范例,是值得无数人学习和崇拜的。
赵山河站起身,从军士身上拔下输液管,换上另外一人,叮嘱着军士十二时辰内不要着水,可以休养三天并允许他去伙房开三天小灶。
聂守信看着兄弟聂守仁愈发平静地呼吸,心中确信自己的弟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一直悬着心的终于放了下来,吩咐亲兵回家让老婆取出珍藏的老山参,再杀一只老母鸡,给兄弟熬一锅鸡汤好好补一补身体。
又过了一个时辰,剩下的几名军士一个个用手按着一个白色的棉球,笑呵呵地相约而行,直奔伙房让伙夫给自己开小灶。这是奉了军令的,临出大帐的时候,将军还允许他们几个人喝点小酒。
赵山河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将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回原来的位置。有些疲惫地伸着懒腰,对聂守信说道:“聂叔,小子先回农场大营安置一下,随后就去给那一百名军士安排下一个训练计划。明日午时之前,必将赶回大营代替二叔,接管军士们的日常训练任务。”
聂守信点了点头,将赵山河送出中军大帐,开口说道:“贤侄,今日你二叔的救命之恩容当后报。”
赵山河微笑着对聂守信说着:“聂叔,咱们都是天寿山的军人,自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侄先回农场大营,咱们明天午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