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笑了笑,一个念头闪现,谭墨离开了空间。
在空间里左右看了看,挑了五十个鸡蛋,抓了两条鱼,又拿了一些干蘑菇,将这些放竹篮里便出了空间。
谭墨已经带着小灰在门外等了,两人跟阿福说了一声便一道出了门。
这会儿天刚黑,农村人大多都在家里吃晚饭,因而处处都能看到光亮,也不至下黑灯下火。
灯笼也不亮,但谭墨的眼神好,拉着香玉脚步沉稳地往村西头走去。
三嬷嬷年前新盖了瓦房,就在村西头买了个块不小的地基,打算今年好好干一年明年就给香承宗说房好媳妇。
走了两刻钟才到村西头,住在这里的人不多,三嬷嬷家的新房特显眼,只是院子还没盖起来,只用竹子围了一圈篱笆。
屋里微弱的灯光,不时传出的咳嗽声,让香玉的心再次一揪。
谭墨走到篱笆门前,叫了一声,“承宗兄弟在家吗?”
没多时,便有人出来开门,“谁呀?”
开门的是香承宗,一看是谭墨跟香玉,有些不知所措,结巴道:“快,快进屋吧,刚才我娘跟妹妹还念叨着你们呢。”
进了堂屋,看到他们一家正在吃饭,只是饭桌上的菜很寒碜,唯一一盘炒鸡蛋放在三嬷嬷跟前,吃的也是杂面馒头,黄的多,白的少。
“香玉,你们咋来了?”三嬷嬷正想给儿女们分炒鸡蛋,看到他们进来了忙起身问:“这黑灯下火的不好走,吃了吗?一道……吃点吧。”
许是觉得自家的菜拿不出门去,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可怜。
香玉笑道:“三嬷嬷别起来,快坐下吃吧,我们吃过了。”说着将手里的竹篮交给香兰,“香兰姐,三嬷嬷这是怎么了,在大门外就听到咳嗽。”
香兰看上去还好,只是下巴尖了许多,瘦了。闻言叹道:“还不是断亲惹的,我娘是被那些人气的。”
“唉!”香承宗也叹气,“不说这个了,谭大哥,香玉,坐!”
二人坐下,三嬷嬷一家也又重新坐到了饭桌前。
三嬷嬷叹气道:“没想到祖老们这么狠心,把我们的地夺了去,我们娘仨吃啥?就冲他们这个样啊,这亲非断不行。就是苦了俩孩子了,我对不起栓子呀,本想着盖了大瓦房,秋后就说亲的。咳咳!”
香承宗忙道:“娘,说这些干啥,我还年轻,说媳妇不急。”
“还不急呢,都十八了!”
香玉心里汗了一个,十八很大吗?也就是高中刚毕业的年纪呀。
香兰也在一边轻轻抽泣,“娘,哥,都怪我,是我不好。”
“这咋怪你呢。”三嬷嬷跟香承宗同时关切道。
一家人有两人在桌饭上抹了泪,一个人又在长吁短叹。
得!这家人今晚别想吃饭了。
香玉连忙道:“三嬷嬷,香兰别哭了,这也没啥,不就是几亩田吗?以后咱再加倍买回来。承宗哥还去镇上做杂活吗?”
香承宗苦笑一声,“让香玉见笑了。唉,不做杂活咱能干啥呢?现在又没地了。”
香玉笑道:“所以我说这并不是坏事,咱们可以做别的呀,我保证只要承宗哥不怕吃苦,秋后一定能娶房漂亮媳妇。三嬷嬷别愁了,这真是好事,光种地多无趣呀。”
“啥?真的?”三嬷嬷跟香兰看向香玉的眼睛充满了期望。
但香玉来此的目的还没说呢,也乐意让他们急一急,说道:“我跟谭大哥来找三嬷嬷是想问问刘石头爷俩有来陪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