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应该能吃完。”孟喻承看着一桌子的食材,若有所思地说。
“哪来第三个人?”
“江出尘。”
“他来干嘛?!”
“他想来尝尝你的手艺。”孟喻承认真地回答。
辛甜一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一脸无所谓的孟喻承,咬牙说道:“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嗯……”孟喻承沉吟了一会,抬眸看她,“应该算是吧。”
事实上,他只不过就是嫌弃了一句尚乐的阳春面不及辛甜煮的十分之一,结果江出尘就死活非要来蹭吃蹭喝拦都拦不住。
辛甜郁闷,“行吧,那我去多下点米,你把鱼给洗了。”
“腥。”孟喻承蹙眉说。
“那你把莲藕削了。”辛甜让步。
“脏。”孟喻承眉头拧得更紧。
辛甜嘴角抽搐,单手紧紧扣着电饭锅,扶额说:“那你给我出去。”
“你洗完,我可以帮你切。”孟喻承好整以暇地开口。
“也好,你先站着别动,我去洗米。”说着,辛甜从柜子里的米桶里舀出三杯米倒进锅里,又起身走到水槽处接水洗米。tqR1
孟喻承往后退了半步,倚在桌边看着她忙活的背影,温暖的灯光倾泻而下落在她的身上,眼前的画面温柔得像是遥远的梦境,在内心深处淌成暖流。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沉浸于琐碎的生活里?
正当孟喻承沉思的时候,门铃响起,瞬间将他惊醒,收起神思,孟喻承离开厨房前去开门。
“噔噔噔!”江出尘举着红酒挡在脸前,跳了出来。
孟喻承脸色一沉,“这么早。”
“刚拿到的RomaneConti就迫不及待地来找你,别太感动!”江出尘嬉皮笑脸地说完,将红酒塞进孟喻承的怀里,绕过孟喻承进去。
孟喻承关上门,随手将红酒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
江出尘回头看到自己视若珍宝的红酒被这么对待,急忙折回去,抱起红酒一顿疼惜地乱蹭,“孟四少,你这是在暴殄天物啊!你知不知道这1997的RomaneConti多贵啊!可能有钱都买不到的!”
“嗯。”孟喻承恬不为意地应了一句。
“你这态度很容易失去我的。”江出尘抱着红酒,冲着孟喻承的后背,哭丧着脸说。
孟喻承回到厨房的时候,辛甜已经把鱼洗好放进盘子里,回头看了一眼孟喻承,“是江少来了吗?”
“嗯。”孟喻承解开袖子处的纽扣,将袖子卷了上去,“你把姜葱洗了,我来切。”
江出尘郑重其事地将红酒放到客厅的酒柜上后,又兴趣盎然地跟着钻进厨房,“小甜心,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辛甜洗着菜,头也不抬地回答。
江出尘跃跃欲试地准备捋起袖子,“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
这是孟喻承和辛甜第一次如此默契地一致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