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嘴硬。姑奶奶抽死你！”

许小曼说着，抡起手臂，啪地抽了他一个大嘴巴。

王立军昂起头，嘴角又渗出一丝鲜血，干脆闭上眼睛，打算不说话了。

温柔和许灵面面相觑，看来短时间要想撬开他的嘴是不可能的了。

张三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道：“其实审犯人有很多种办法，温队长，对付这种死忠分子，你们警察局现在那一套未必有效，不如试一试满清十大酷刑，先阉割了再说，然后砍手、砍脚、剥皮、抽筋、掏心肝、挖肠子等等，最后下油锅。”

众人听得背皮发麻。

许小曼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就这么办。”

“他在西疆当过九年特种兵，什么苦没受过，什么罪没遭过，就算是用遍天下刑罚，也未必能让他开口。”

随着说话声，杜小月缓缓走到王立军的面前。

王立军虽是闭着眼睛，但眉头却是动了几下，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很了解他似的。

杜小月平静地道：“王立军，你肯定很奇怪我这么了解你，因为我们都认识同一个人，他叫王立勇。”

王立军的眉头又抖动了一下。

杜小月继续道：“立勇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是酒州的老乡，我叫杜小月，我们一起相恋了整整五年。我知道，你跟他也是老乡，也是同队的战友，你们两个从进入部队起就亲如兄弟，他比你小两个月，所以很亲热地叫你军哥。”

杜小月越说越动情：“军哥，立勇常常跟我说起过你，说你不甘平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也看不惯部队里的一些歪风邪气，所以才打了上级首长一顿，被迫离开了军营。而且，立勇说你在锦城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工作稳定，待遇高，老板也很看重你，我们都很为你感到高兴。”

“可是，我们没想到，你帮的是袁子轩的星王集团。军哥，袁子轩是个什么人你肯定比我们更加清楚，他欺行霸市、走私贩毒、逼良为娼、杀人放火，干的坏事还少吗？我们更加没想到，你竟然也变了，上一次，你就差点害死了小曼和她的两个同学，这一次，你又带了这么多枪手来杀人。你们想杀谁呀？是不是准备连我也一起杀掉？”

王立军忽然睁开了双眼，激动地道：“不，小月，我不知道你是小月。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杀掉你的。”

杜小月娓娓动情地道：“我知道，你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不会杀我的。可是，就拿今晚上来说，万一张三没拦住你们，你们是不是就要杀几个人才能罢休？我如果莫名其妙地死在你的手里，你将来怎么给立勇交代？将来还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你的手里，你又怎么给他们的亲人交代？难道每一次杀了人，你都那么心安理得，无动于衷？军哥，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变得那么冷血无情了。如果立勇和你的战友们也知道你变成了这样……”

“别说了，小月。”王立军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杜小月的话语充满着真切的情感，让所有的人为之动容，也终于唤醒了王立军那颗已经沉沦的心志，恢复了一个老特战兵的热血和良知。

王立军看看其他几个杀手已经被警察抓上了警车，再看看面前的众人，最后对着温柔，平静地说：“这两年，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坏事，加在一块儿足以判我很多次死刑，现在，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是，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也是我唯一的要求。”

温柔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