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使者只是几句言语,便知东胡族长以及其族人不愿迁走,如此出兵帮助匈奴乃是理所应当之事,断然不会拒绝。
“如今高阙以南,我军正在和秦军相持,贵族应该明白,我军若是失败,东胡如齿,唇若亡,齿何安?”使者略微神秘的说道。
“使者的意思是让我出兵,只是吾族百余年没有战事,族中更无人习得兵法,还望使者恕罪。”东胡族长显然并不想卷入战事之中。
匈奴使者稍微起身,“族长此言差矣,当初中原未定,七国逐鹿,如今天下天平,秦得万里国土,塞外诸族都是其敌人,秦王欲想除之而后快,你这般只会被秦国消灭,更别说有迁族之说了。”言语中多了些严厉。
“敢问使者,匈奴兵几何?秦国兵几何?”东胡族长琢磨不定的问道。
使者听后并未答话,心想我若是说匈奴与秦国差了几万兵力的话,东胡未必肯出兵,倒不如使得两国兵力差距缩小,让东胡知道没有他们也能赢,但是如果输了东胡早晚会灭,如今只要东胡愿意出兵相助,才有完胜的把握。
“族长勿忧,我匈奴出兵十二万,秦军出兵十四万,不过差了几万兵马而已,只要贵族肯出兵四万,此战必胜,东胡也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使者淡然的说道。
殊不知,如今涉间伤损匈奴万余人,依照目前来看,匈奴仅有兵力九万,而秦朝有兵十五万,而且其中还有铁骑,硬碰硬的话,匈奴难有胜算。
东胡族长虽然胆小怕事,但是还算有头脑,听闻使者如此说,心中自然有发兵的念头,况且匈奴势大,也不好违背其心意。
“既然如此,我东胡愿意出兵四万,以助北胡,其余吾族不再派遣诸多将领,若是兵势有变,我族可单独撤兵。”东胡族长认真的说道。
使者见到东胡答应出兵,自然不会注意他的条件,只要愿意出兵就是好事,“那就如族长所说,先派遣一名将领出兵吧。”
“莫要着急,大概需要半日的时间,我会吩咐下去集结军队,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请使者先回营帐休息。”东胡族长语气诚恳的说道。
待到使者刚出营门,从营帐的侧面突然出现一名青壮年,长相普通,双眼有神,身材高大,此人乃是东胡族长的儿子,东胡寒邪。
“父亲,吾族为何要出兵,让北胡和秦军死战,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就好了吗?”东胡寒邪眉头微皱的说道。
东胡族长示意其子坐下,寒邪当即将匈奴使者所用的茶杯扔在地上,东胡族长看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我儿心性高傲,竟不知其中道理。”东胡族长说罢便坐在东胡寒邪的一侧。
“如今匈奴与秦军对战,吾族确实可以看其中的乱局,但北胡好战勇猛,得知吾族不愿意出兵的话,定然会不与秦军抵抗,反而会出兵攻占我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