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如今在咸阳如何?”张良倒是没有谈论杀人之事,而是问起了子玉目前的状况。
陆言稍微挠了挠头,“哎,官场沉浮,本事奉常,奈何星辰陨落,贬为少傅,伴读宫中诸位公子而已。”
张良听后不禁点头,“子玉能够坚持,确实不错,只不过强秦之下,百姓不安,当日子玉虽和我说过待时而动,只是这天下已经是民不聊生,故而子房才出此下策。”
如今陆言前来不过是说刺秦之事,这些事情不谈也罢,稍微抿了一口清茶,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这些都无妨,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二位在此地也不宜久留,以在下愚见,项伯并没有被上面发现,完全以为是子房兄长一人为之,所以项伯可以回郢都好生过活,等待时机,至于子房兄长,可以先回新郑,那个地方已经查过,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况且告示之上只有名讳,没有画像,行动起来也是方便。”陆言缓缓的说道。
不过看着张良二人好像还有什么事情一样,“这些都好说,只是这小兵的事情如何处理?”项伯终于还是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陆言摆了摆手,“二位放心,我来解决就行,你们尽管离开,我会好生安顿他的家人,另外就说是路途劳累,因疾而亡。”
听到陆言的安排,两人心中也算是安生了许多,想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三人又说了几句,陆言便要起身告辞。
“子玉,难道你要一直为秦王效力?”张良有些叹息的问道。
“哎,如今大秦千疮百孔,我不过是一介九流之徒,看时看世吧,能辅则辅之,若是不能辅则另寻良主。”陆言有些叹息的说道。
张良点头,“子玉之才,无人能及,若是日后承蒙不弃,在下愿追随左右,纵使不为君王,子房亦不弃之。”言语间很是恭敬,虽然张良比子玉大了十多岁,通过两次接触,只觉得陆言是个能人。
“子房兄长过奖,如此之说,子玉三生有幸。”陆言亦是回礼道。
时至午时,陆言才从下邳外围回到城中,不过少了一名士兵而已,陆言不说也没有人敢问,此刻的内史滕已经在城门口等了很长时间了。
见到陆言立即跑了过去,“陆少傅,你可算回来了,咸阳有诏书送来啦。”内史滕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咸阳有诏书?”子玉有些茫然。
内史滕也不所说,当即从袖口之中取出布帛,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诸多字迹,大致意思好像是朝中某位大臣病危,要召回三公九卿。
“那这个案子怎么办?”收起诏书说道。
内史滕挠了挠头,“陆少傅事急从权,还是先回咸阳再说吧,这位大臣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僭越的。”
陆言也觉得内史滕说的有道理,这样的话,张良他们就有机会离开了。内史滕见到陆言脸色茫然,以为他在犹豫,当即凑到陆言的耳边低声说道。
“此人乃是王上之师,大将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