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大牛一见桓少文质彬彬的说话,立刻象吃了苍蝇一般难受,熟铜棍一顿地便欲出去,甫一动身左右双臂各被一人抓住,扭头一看,左边慕容妃,右边高恩华。
“拉着俺干啥?”
高恩华淡淡一笑,伸手摇了摇,又向谢道韫方向使了个眼色,示意阳大牛噤声听谢道韫怎么说。
“奴家来七星岛找米教余孽报仇血恨,你我共为晋室士族,但向来道不同,难相为谋。”谢道韫见桓少不耻下问,只得一笑应答,倒不肯失了礼数。
“道不同是以前的事儿,本族堂兄桓刺史已在荆州拥兵数十万,很快你我便能同殿为臣了,哈哈。”桓少大言炎炎,暗示桓氏很快便能一统天下。
“桓玄如今只拥有益州与荆州两地之兵,桓大司马当年借三次北伐之机,尽掌晋室之兵,一直到病故,也未能如愿。”若论清谈口才,谢道韫横扫江南士子,几句话把桓氏一族以往的失败的老底揭了出来。“桓刺史子承父志,但愿不要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正是桓温当年名言。
桓温文武全才,一直想称帝,可惜生不逢时,遇到谢安东山再起,横空出世,把桓温的皇帝梦一拖、再拖,直到拖死也未能入愿。
岛上大部分修士没听懂其中含意,但桓少却听得明白,谢道韫这是在暗讽桓氏一族一直在做梦,如今仍在梦中还没醒。
“可恶谢氏,欺我伯父,夺我桓氏北府军兵权,这事没完!”桓少小眼一斜,开始翻脸,扭头向高恩华狠狠叫嚷:“妖道从无为宫起,便一直与本少做对,又掳我族人,勒索银子,今日把帐一起算清。”
“桓公子休恼,贫道料这你今日会来七星岛中多事。”高恩华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远处的大深坑,说:“提前在这七星岛上挖好大坑,只等埋了你,所有旧帐便算清了。”
“你?”桓少一愣,伸头看看正在大深坑中嚎叫的孙召聪,再看看大深坑一边的新泥土,小眼中一片狐疑。
“哈哈......”云渺宫女修们原本对桓少心存惧意,如今见桓少被高恩华耍的一脸狐疑,顿时笑的花枝乱颤。
“一群贱婢笑的欢,一会将你们个个颈系铁链,日日让你们吃狗食,学狗叫。”桓少恶狠狠发出威胁。
“下流胚,睁大小眼瞅瞅,认得这扇子不?”卫子姬伸掌一抖,把一柄墨玉古扇迎风晃了几晃,扇面画有几只栩栩如生的猛虎。
“贱婢,一定赐你一付金狗链子,让你天天给本少**丫子。”桓少对女人好似总是一套词。
“下流胚曾吹过牛,说十招之内打败我与子怡师妹。”卫子姬没发怒,又自在的扇了两下,嘲笑说:“今日姐给你个机会,能接下我姐妹一招不逃,姐便将墨玉古扇还你。”
“贱婢,你服五石散过量了嘛?一式之内,本少脚下动一动,便跟你姓。”桓少小眼中愤愤不平,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谢道韫,忽然想起自已是士族子弟,又改口说:“三式,三式之内,本少若逃,便随你姓。”
桓少与卫氏双姝争斗多年,对彼此道法深浅,了然于胸,有绝对把握。
“桓少真能一步不动?”一向淑静的卫子怡也来了兴趣。
“墨玉古扇本少不稀罕,桓府中最少拿得出数百柄来,三式之内若本少不逃,两名贱婢跟本少回去做个偏房。”桓少忽感自己吹牛过了头,开始变了话风。
卫子姬一瘪嘴,收回墨玉古扇,嘲笑道:“什么桓氏士族天骄,原来胆小如鼠,言而无信,懒的搭理你个下流胚。”
“回来,回来,本少便依两个贱婢赌上一把,谅你等也不能将本少如何。”桓少见卫子姬一瘪嘴,美艳中带着不屑,整个身子登时都酥了,立刻一口应允。
桓少最喜欢的是征服感,从权力到美色,只是身边每名女子都极尽乖巧讨好之能事,找不到那种淋漓尽致,充满野性的征服感,卫氏双姝英武妖娆,对桓少非打既骂,恰恰激发了桓少最大程度的征服感,两女一颦一怒,在桓少看来都美若天仙。
“桓少,你眼下反悔还来得及,我姐妹不想落下个以众欺寡的名声。”卫子怡眸中冒出一股幽幽赤火,居然对桓少莞尔一笑。
“嘎嘎,本少双脚若动了一动,日后便姓卫。”桓少见卫子怡一笑,顿时开始幻想已将卫氏双姝一对小母老虎驯服,时时骑着玩。
“再加两个姐妹行不行?”卫子姬问道。
“行。”桓少回答干脆利落,忽然反问:“若本少赢了呢?”
七星岛上修士不明白桓少的猥琐心思,见桓少一口答应如此苛刻的对赌条件,一致认为桓少必有绝对把握。
“若你赢了,我姐妹俩随你处置。”卫氏双姝嫣然一笑,一摆手,与雪梨等九名女修迅速结成一个九宫阵法,步下急速变幻,右手一抬,将掌中如意蝴蝶刃平空一摆。
桓少凝神屏息,手中吴钩一竖,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如意蝴蝶刃。
云渺宫女修们脚下蝴蝶穿花,猛然一齐凝身停步,猝然出招,祭出的不是如意蝴蝶刃,九只纤掌一起握拳挥出,七星岛上瞬间天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