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为何我们不直接回洛阳城,再者我为执金吾丁大人部将,这募兵归来,也应该回营禀报的。”张辽带着三千士卒招募士卒,暗中屯兵在洛阳城西北一处山丘之上,远可眺望洛阳与西门的董卓军营,近则靠近黄河岸边,取水、渡河都很是方便。
“文远将军,我拦住你是因为需要你这一支人马以防万一。董卓三军汇聚洛阳,少说得有十万之众,洛阳城中内西园八校尉再加上大将军留下的一些部曲、再加上丁原大人带来的士卒,大约也就三万之众。两军野外交战,董卓军必胜,但洛阳城坚,三万士卒守城已然足够,虽然董卓拥兵十万,但你看他军营布置,骑兵少说占了一半,如此一来,董卓能投入攻城的兵力大打折扣,即使他明目张胆的叛国攻城,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打得进洛阳城。所以文远将军不必担忧,再者我们这三千人马投入这战场之中也不过杯水车薪罢了,还不如暗藏奇兵,关键时刻出击,还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奇效。”周瑜身着一身苍青色棉袍,轻轻的哈着气,暖了暖自己的手,洛阳的冬天比起庐江来说着实冷了不少,周瑜也不得不多穿了一些衣服在身上。
“那我们就这样在这干等着?”张辽毕竟还不是今后那个经历的无数大小战役的五子良将,做事难免还是有些年轻人的急躁。
“干等着?当然不会,我已经散了几支人马出去打探董卓军营的布置,还有往凉州方向是否还有援兵,打仗肯定没有坐吃等死的。”周瑜轻轻活动了一下身子,不知为何呆在军营之中,他总会不自禁的生出一种热血的冲动,他发现他已经渐渐喜欢上这种挥斥方遒的感觉,半卷诗书握在手,提剑饮血斩敌酋。
周瑜与张辽这一支人马,洛阳城中无人知晓,更不用说董卓更没有料到自己身边还潜伏着这样一条毒蛇,在自己可能某个疏忽的瞬间就会钻出来狠狠的咬上自己一口。
“文优,这朝中百官,居然胆敢将我董卓挡在洛阳城外,你说这个可如何是好?”董卓坐在软塌之上,看着一旁候着的李儒,语气很是慵懒,并没有感觉出什么着急的意思。
“主公勿急,小婿有一良策,定然助主公将这洛阳城握入手中。”李儒躬身拜了一礼,脸上略带微笑,显得很是成竹在胸。
“哦,文优有何良策,速速告知咱家。”董卓连忙挥手示意李儒献策。
“回主公,小婿见城内百官在南门外驻扎一军,心中顿生疑惑,后来一探查,顿知为何。那南门驻扎之人正是执金吾丁原。”李儒轻轻捻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继续说道:“城中守军人数远远不及我军,为何还分兵在外,这分明是不信任那丁原,如果我们将丁原那一支人马吞并之,这样一来不仅强大我军实力,更能恫吓城中守军,时间越短,就越能吓住城中那些个官员,如此一来,主公再派人去提入城之事,城中百官哪还有阻挡主公的胆量,主公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洛阳城。”
“嗯,我让华雄点兵三万交付与你,此事就有劳文优了,若咱家进了洛阳城,必然不会亏待于你。”董卓还是很懂得收买人心更,毕竟李儒不仅仅是他的首席谋士,也是他的女婿。
“请主公静待佳音,小婿告退。”李儒见董卓打了一个哈欠,知道他想要休息了,立马躬身告退。董卓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而自己则就势躺了下来。
李儒带着华雄点了三万精兵,直奔丁原军营,而他领兵抵达南门之时,丁原也早就摆好了阵势。
“董贼真是大胆,胆敢带兵围困洛阳城,就不怕引天下诸侯尽伐之?”丁原骑马走出大军,在自家阵前,指着董卓军大声骂道。
“我家主公接大将军令,进京护驾,清剿奸宦;我等更一路护送太后归来甚是艰辛,结果被拦在这洛阳城下不得入内,让十万凉州将士尽皆寒心。在下看来,怕是别有心机之辈害怕我家主公入城后坏了他们挟持朝廷、挟持天子的好事;不然为何不敢让我等护送太后进城面见天子。若丁将军还念及大将军的提拔之恩就应当归附我家主公,一同进城匡扶天子,振兴汉室,而不是在这洛阳城外阻拦我等忠贞之士的去路。”李儒挥挥洒洒的说了一大篇,总之将自己一方的道德地位无限的提高,转而说对方乃是一群小人,奸臣,阻挡自己这些忠贞之人的拳拳之心。不过这番话在那些普通士卒听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丁原军中一些士卒就在暗自低估,手中的长矛都不如之前握得那般有力。
“义父,与他们讲什么,不如孩儿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吕布一见丁原被李儒说得哑口无言,自己一方的士卒似乎也有些动摇,直接打马冲了出去,手中方天画戟遥遥指向董卓兵马,大声喝道:“某乃吕布,何人敢与我厮杀!”
“哼!”华雄一听,顿时一哼,刚想提刀冲出,却被李儒拦了下来。
“华将军,你是三军主将,不可轻易冒险,派一两个小将去斩了那人便可。”李儒拦住华雄,见他刚要说话,顿时先开口说道。
华雄当然不敢跟李儒顶嘴,毕竟李儒的本事他还是知晓的,虽然武不能提刀,但是就他那脑瓜子都不知道阴死了多少人了。华雄转过头,对着自己身后两个部将说道:“赤博尔、王绛你们二人去给我斩了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