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嚣张贵妇的诘问，楚云气势上也未曾弱了半分。

“我不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一个上香的香客而已，而我有父有母，也算不上野小子，倒是夫人如此作为言语，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楚云虽然没有说什么重话，但嫌弃的样子倒是做的很足，在张氏眼中，楚云那稚嫩的脸，看起来也格外的可恶，正如他身边的武蕴儿一般，就算只是站在那不动，都惹人厌恶。

“你是谁家的孩子，不知道和长辈说话要放尊重点吗？”

张氏此时已是怒极，而楚云的仇恨拉得还算不错，张氏现在只想狠狠教训楚云一番。但楚云毕竟不是一般的熊孩子。张氏虽然气势汹汹，但在楚云眼中，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楚云驽钝，竟不知如何得罪了夫人，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夫人海涵，不过，夫人问及晚辈礼仪，那晚辈想问夫人何为女容，何为女德？”

“你！”

张氏没有想到楚云竟然如此大胆，居然在众人面前质问她可知女容女德，想要挥手给楚云一巴掌，却听到了大殿中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那些人不光是议论她，看她的眼神也有着不加掩饰的鄙夷，张氏只觉得此时真是丢脸至极，她本来只是看武蕴儿不顺眼，想训斥几句，这奸猾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明明是个小屁孩，偏偏装作很有礼貌的样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像是小孩子说的吗？

张氏很恼怒，但是，她没脑子也是有个限度的，她知道，要是真的打了人，那她的形象是彻底败坏了，而继续和一个小孩子争论，也只会惹来更多厌弃。

或许别人会说她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至少和一个小孩子争论，不是长着所为。贵族最爱面子，真实情况如何张氏不在乎，总之，不能被别人议论。

“你莫要再说，我教训自家侄女，与你何干？”

智商强行上了线的张氏，终于记起来她是找武蕴儿麻烦的，何必跟这混小子纠缠？这个仇且先记下，来日方长。

楚云见张氏已经脱离了仇恨，心知自己这MT得努力一点了，武蕴儿现在已经怂成一团，楚云自然要保护好她。

“敢问夫人，蕴儿何错之有？夫人如此苛待后辈，在人前亦如此，不知人后如何？”

楚云下了个猛料，强行把仇恨拉过来了，像张氏这种人，她不会在意自己做了什么，却怕别人议论，而随着楚云话音落下，大殿其他人的议论声已经是不加掩饰了。

楚云这个节奏带的还可以，再加上张氏本来就很凶悍的样子，而武蕴儿那么柔弱可爱，惹人怜惜，在别人眼中，张氏这个长辈指不定在背后对这小姑娘多么苛责呢！

“这是我的家事，你凭什么管？”

张氏已然是失了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楚云见状却是笑了，大概今日之后，张氏的在夫人圈的形象应该彻底崩塌了吧！不过，估计以张氏这个性格，之前的形象大抵也不会多好。被张氏这么问，楚云倒也确实不好再开口，不过，撑场子的人还是来了。

“那我有没有资格管啊！”

武国公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楚云心中也算是安定下来了，而张氏听到武国公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父亲，你怎么会在这？”

“你的意思是我去哪还要跟你通报吗？张氏，你好大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