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一面刻意控制住自己的兴奋之情,一边示意典韦坐下慢慢说。
“我们离开的时候,鲜卑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开始扎营准备休息,就在离我们这儿约三十公里的河边平地上。敌人先锋部队是游骑兵,约有两千人,中军、后军和辎重部队紧随其后,鲜卑人人的帅旗也可以在那里看到,估计是敌人大营所在。整个部队拖了好几里地,一眼看不到头。”典韦接着说道。
刘浩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依你看,鲜卑人的有无异状?鲜卑人的警觉性怎样?”
典韦思索了一下,马上作出了回答,语气十分肯定:“看不出有什么异常,鲜卑人的警觉性也很一般,他们的巡逻兵只是例行公事的在大路两旁一两里地附近搜索,我看都是在敷衍了事,毕竟这里离雁门郡地界还有三百来公里,行军还要走四五天。”
刘浩心里迅速盘算起来,如果鲜卑人的警觉性很高有可能发现这里的异常,刘浩准备在今天晚上率领骁果军袭营,但刘浩麾下的骑兵不过三千人,能否一举击溃鲜卑人的主力,刘浩也没有把握。既然鲜卑人如此大意,丝毫没有察觉到己方的存在,于是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明天在预定地点伏击。
刘浩的命令迅速传达到各部,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刘浩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默默的祈祷,但愿明天的大战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结局。
鲜卑军军帐,吃完晚餐的狼泥、扶罗韩商议战事,扶罗韩说道:“狼泥将军,探子回来没有?”
“已经回来了,没有什么特殊的异常情况,但听侦巡逻兵反映,前一段时间这一带马贼相当猖獗,许多当地的牧民都逃到北边去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儿没对。”狼泥回答道。
“也许是匈奴人中的马贼吧,他们知道我鲜卑大军即将讨伐,所以派遣兵马扮作马贼,洗劫我鲜卑部落,意图让我们无暇讨伐,简直是幼稚,”扶罗韩丝毫没有往其他不利的情况方面想,这里毕竟大汉雁门郡的地界还远得很呢。
狼泥道:“也是,自从我们率军直逼雁门郡,刘浩就做缩头乌龟了,也不用率军救援匈奴了,而是率领大军严守雁门关。现在可汗已经率主力大军不日将于匈奴人决战,匈奴人败亡的日子不远了。”
扶罗韩道:“功劳全部让戴胡阿、泄归泥部落得了,我们却是什么好处也没有捞着,可恨。”
狼泥说道:“看来我们只有从雁门郡汉人那里找找好处了。”
天尚未亮,刘浩大营,整个部队就象一个苏醒过来的巨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战前的各种准备,士兵们吃完早餐,将武器弓箭放置妥当,战马也已经喂饱喝足,只是防止发出嘶叫声的嘴笼依然挂在嘴上。很快各部的士兵们就在军官的带领下集结完毕,并按计划进入指定埋伏区域。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所有人都知道此次战役的重要性和严肃性,战争动员早在出发前便已经进行了许多次。
按照计划,刘浩和张辽率领四千骁果军埋伏在距离鲜卑军队行军经过的河岸平地约四里地的浅丘上,那里生长着茂密的森林,经过后勤兵的辛勤工作和伪装,远在一两里之外的鲜卑候斥兵根本无法发现这里居然会埋伏着如此多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