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关墙,负责守御的士卒正尽职地站在墙上值守,不时看向左面一段关墙。上面却是没有人值守,只是墙下站着两百多近三百号人,正听着面前一个精瘦汉子训话。
“绳索和抓钩,可不是你们这么用的,都给我看好了!”说着,时迁接过一条连着抓钩的绳索,手上使了个巧劲,往上一甩,“铛”,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抓钩勾住了高墙。时迁艺高人胆大,也不用试抓钩是否抓牢,只是助跑两步,借着绳索,干脆利落地爬上了高墙。
顺着绳索从墙上下来,时迁一抖,又将抓钩从墙上取下,说道:“绳索不能依靠蛮力甩出,而是要靠巧劲的!一味使用蛮力,不说能不能抓住,光动静就不小,岂能瞒得过敌人?”一边说,时迁一边放慢手上的速度,又演示了几遍。
待手下人都看清楚了之后,时迁将绳索递还,说道:“先喝口水休息一下,自己好生想想,一会儿再接着练。”
稍作休息之后,一群人分批上前,甩动绳索,往关墙上攀爬。有人领悟力高些,多做上两次,便似模似样,时迁也是暗自点头,看领悟得慢些的,却是盘算着要给他们加多一些训练量了。一直注意手下人的训练,不时出声指点一二,他却是没有注意到李瑾带着沈睿走了过来。
看了一会儿,李瑾才开口说道:“时迁哥哥,兄弟们训练得如何了?”
时迁转过头,见是李瑾和沈睿,拱手见礼:“寨主,沈兄弟。”
李瑾和沈睿还了礼,时迁这才回道:“这批兄弟底子都不错,虽然才训练了不到半个月,但是都已经有了样子,等再练上半个月,实战一番,就算是成了。”
时迁手下这三百人,可是李瑾特批,从山寨马、步、水三军中优选出来的,全是时迁亲自去挑的,个个都是身手利落,眼神、脑子机敏之辈,有不少以前也暂时充当过斥候,可以说经验、胆识都不缺,欠缺的只是系统的训练罢了。
“有成果就好了,其他兄弟可是没少和我抱怨,说你时迁哥哥把他们手下的好苗子都给拉走了,管虎哥哥还说要在酒桌上找你的麻烦呢。”李瑾拍了拍时迁的肩膀,笑着说道。
“山寨三军人马近万,我挑选出来的不过区区三百人,哥哥们都夸张了。”
三人又看了一会儿训练,时迁不时出声讲解。李瑾点了点头,说道:“哥哥本事果然不俗,看得出来,兄弟们都有章法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可就要上战场检验了。”
“寨主放心,我对兄弟们有信心!”时迁自信地说道。
······
十天之后,埋伏在济州城中的探子传来消息,朝廷拜蒲东巡检为将,领马步军一万五,水军五千,三日前于东京誓师出发,正朝着梁山大举进发。
梁山埋在州府中的探子却是不同于时迁手下新训练的人手,乃是马麟执掌密谍营时就开始准备的,这些人战场厮杀可能差了一些,但是隐藏在城池之中,打探消息却是一把好手。
聚义厅中,山寨所有头领俱都在座,正听着马麟说起手下人打探到的消息。
“据兄弟们探报,此次朝廷派出之将,名唤关胜,据说乃是汉末三分之时,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生得与其祖上相似,也使一口青龙偃月刀,人称为大刀关胜。”
听说主将乃是关胜,徐宁动问道:“关胜原是蒲东巡检,高俅等人怕是不知道他名声的,如何被朝廷拜为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