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一众士卒鼓噪起来。
“何团练死了!?”有些官军看清楚了徐宁手中钩镰枪上挑着的人头的面目,喃喃说道。
随即犹豫一阵,将手中的长枪丢下。
有人带了头,剩余的官军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将刀枪放下。
所谓将为兵胆,主将身首分离的情况下,己方又处于劣势,他们也只能选择投降。
见大局已定,一身血污的鲁智深提着还在滴血的禅杖走到徐宁身边,说道:“好你个徐宁,这下可是又拿下了头功了,回山之后,可得请洒家喝酒!”
徐宁矜持地笑了笑,说道:“侥幸而已,功劳都是大家的。回山之后,一定陪大师一醉方休!”
“好!”
他们这边一切顺利,林冲和管虎那边也是势如破竹,没有多花多少功夫,就将官军右寨拿下了。
把守右寨的乃是兖州官军,兖州团练见机得快,倒是在林冲和管虎手下逃得了一条性命。
吩咐士卒打扫战场之后,林冲和管虎压着兖州团练来到李瑾这边,正好徐宁也挑着人头,和鲁智深并肩走过来。
见礼之后,李瑾让人用一根长杆将濮州团练的人头挑起,吩咐兖州团练上前喊话。
兖州团练也是识趣,谄媚地对着李瑾等人笑了一下,随即转向官军大寨喊道:
“陈都监,梁山的义士们有心绕咱们兄弟一条性命,你可要识趣啊!”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都监,还不快快打开寨门,出门迎接梁山的义士们,否则冲杀起来,只怕你和手下的兄弟们性命不保啊!”
他话一说完,营寨内就响起一个声音怒骂道:“狗贼,亏你还是朝廷命官,怎敢如此怯懦!?某家身受皇恩,为一州兵马都监,即便是战死,也绝不投降梁山贼寇。”
“陈雷,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对你好言相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说什么往日交情?我陈雷羞于与你这般反复小人为伍!”
“你……”
兖州团练正要还嘴,李瑾示意他闭嘴,之后大声说道:
“既然陈都监是这般有气节的人,那我就成全了你。”说罢,他转身吩咐道:“攻寨!”
攻打左右两营的抛石机和冲车已经被运过来了,听到李瑾吩咐,士卒立马行动起来,破空声再度响起,石弹飞射。
济州官军建的这个营寨出来外面的木墙,内里还填了一些土石,营寨外还挖了一条丈深的壕沟,却也顶不住四架投石机不断发射石弹。
五六轮发射过后,寨墙开始晃动,就在此时,营寨内却又再次响起一个惊慌难掩的声音:“各位梁山的大王们,快请住手,小人等愿意投降!”
“陈都监不是不愿意投降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李瑾示意士卒暂停动手,大声喊道。
“陈雷冥顽不灵,不识好歹,冒犯了诸位大王虎威,小人等已经将他的人头斩下,求大王看在小人等戴罪立功的份上,留小人等一条性命。”
“你是何人?能做得这五千人的主?”李瑾问道。
“小人忝为济州厢军都指挥使,也要营中其他兄弟商量过了,大家都不愿与众位大王放对,因此共同发动,斩了陈雷的头颅作为凭证。”
都指挥使是一军或是一厢的军事主官,营中喊话这人既然自称为济州厢军都指挥使,想来营中至少有一半人马该是他的手下,若是他所言属实,却也当真能做得这五千官军的主。
听他说完,李瑾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放下武器,打开寨门,慢慢走出来,我梁山不杀降卒。”
“是!是!是!小人等马上出来!”李瑾话音刚落下,营中之人就忙不迭地回答道。
随即随着“吱吱嘎嘎”的声响,官军大营的大门慢慢打开,一行人从门中鱼贯走出,人人手上都没有东西,只有当先一人,手上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