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虎!”
呼虎为号,已经成了梁山军的规矩,他一吼完,辽军四面都响起应和声。辽军奔袭了一天,片刻都没有停息,猝然遭袭,本就成了惊弓之鸟,此时众军呼喊起来,他们知道自己已然一头撞进了人家的包围圈,胆气顿时就泄了,再无半点战意。
“辽军主将何在?出来答话!”李瑾在五十步外勒住马匹,对着辽军大声喊道。
耶律回跋越众而出,来到阵前,大声回道:“贼寇有何话说?”
李瑾也不在意他话语中的侮辱之意,将长铍前指,冷笑着说道:“放下武器,率众投降,或可免死!”
耶律回跋这时才接着火光看清楚李瑾长铍前端挂着的球状物,赫然是一个双目圆瞪的斗大人头,不是安居骨荣还有谁?耶律回跋顿时心如刀绞,目眦欲裂地吼道:“安居骨!是我害了你!”
“认识就好办了,快快下马受降,否则就下去陪他吧!”
“狗贼,我必杀你!”耶律回跋抡起手中的关刀,纵马朝李瑾冲过来。
见他要顽抗到底,李瑾不再说话,将安居骨荣的头颅从长铍上抖落,纵马接住耶律回跋。辽军见自家主将带头上了,只好跟随他的脚步。
“虎!”林冲带人开始冲锋,两边埋伏的梁山马军也杀了出来。
五六十步的距离,两边很快接阵,耶律回跋大喊一声:“狗贼纳命来!”手中关刀朝着李瑾的肩膀挥下。
“废话忒多!”李瑾伏身躲过这一刀,手中长铍朝着耶律回跋刺去。
一个契丹汉子,一个汉家男儿,一个要为兄弟报仇,一个要为麾下寻路。两人在乱军之中打马交战,谁也不肯相让,二十合之后,终究是耶律回跋先力怯了,手中大刀挥舞的没有刚开始流畅了,李瑾抓住机会,躲过他竖劈下来的一刀,长铍直刺,透胸而出,他手中的大刀也无力地落下。
“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投降?”李瑾将耶律回跋的尸身挑起,大声喝道。
“大人!”有死忠的辽军大喊一声,打马就要朝着李瑾冲过来,林冲眼疾手快,打马两步赶上,手中丈八蛇矛一挥,那名辽军顿时鲜血喷涌,身首两处,陪他的主将去了。
辽军奔袭一天,遇上埋伏,本就没有什么战意了,现在主将已死,自己身处重围,谁也不是钢筋铁骨的不死之身,只好放下武器投降了。
大局已定,李瑾将耶律回跋的尸身放下,和林冲带着中权亲卫在阵中游走,弹压辽军,以免出现意外。
等军士将俘虏手中的兵器、战甲和马匹都收缴了,将俘虏看押起来,两人才有时间和许贯忠和史进搭话。
“奔袭一天,总算将这伙辽军拿下了。”史进说道。
“虽然劳累,就这数百匹马也已经值得了。”林冲对缴获的数百匹战马很是满意。这些都是北地好马,又在辽军手中调教惯了,是极为合格的战马。
“只是这俘虏的辽军不少,快和我们的人手相当了,该怎么处理?”闻焕章不在,许贯忠就是众人的管家,对这伙辽军的处理他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