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晓自己到底处于何种等级，但她却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肯定在药剂学徒之上。

“臭酒鬼，你胡说什么呢！”顾子轩的声音再次响起，双手叉腰，不满地瞪着元善，“不许小瞧若水姐姐，若水姐姐厉害着呢！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呢！”

他的话让元善再次不满起来：“顾子轩，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我不是让你闭嘴了吗？你要是再不听话，我立马把你送回去！反正我的正事还要过段时间才开始，我大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将你送回去！”

被他这么一威胁，顾子轩顿时乖乖闭嘴了，两只小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看向元善的眼神，却依旧充满了不满。

就知道用送他回去来威胁他，这个臭酒鬼，讨厌死了！

训斥了这小家伙一顿后，元善的目光再次落在凌若水的身上，但因顾子轩刚才的那番话，他忍不住重新审视起凌若水来。

这丫头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但身上的灵气却十分的浓郁，他发现这丫头已经达到了高阶大灵士的水平。

在东大陆上，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达到高阶大灵士的水平，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而且，这丫头还会炼制丹药，足见她的天赋有多好。

他元善向来不轻易收徒，因为没有能入得了他眼的合适人选，但眼前这丫头却不同。

这丫头不仅性子好，还帮他照顾了顾子轩这么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她的天赋出众，比他见过的其他年轻人，天赋都要优秀。

拥有这样的天赋，他再稍加指导，想来这丫头以后在炼药上，定然有一番大作为。

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他怎能轻易放弃？

打量了她一会儿，元善忽然将他手中的一瓶丹药打开，取出一粒递到了凌若水的面前：“丫头，你可能看出这丹药是由哪几种药材炼制而成的？”

凌若水垂眸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枚丹药，清澈的眼眸微微一转，随即看向元善，说道：“前辈这是打算考我吗？”

元善嘿嘿一笑，略显尴尬地说道：“算是吧，顺便也看看你的炼药水平究竟如何。”

微挑眉头，凌若水倒也不介意，接过了他手中的丹药，放到鼻前轻轻闻了下，随即唇角一扬，漫不经心道：“前辈身为高阶药王，还要炼制这等在凡品丹药中，也只能算是次品的丹药？”

元善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他讪讪一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炼制的。你倒是说说，这些丹药是用什么药材炼制的？”

凌若水扬唇一笑，慢悠悠地开口，将这小小一枚丹药里，所包含的全部药材，一一说了出来，甚至于连每种药材的分量，她都说的一清二楚。

元善静静地听着，看向她的眼神愈发的满意，想要收她为徒的愿望也愈发的强烈。

“这一枚呢？”将那枚丹药放回去后，元善又从另一个瓷瓶里取出一枚丹药递给凌若水。

凌若水依旧从善如流地回答着，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

元善接连取了好几枚丹药来考验凌若水，且越往后的丹药品阶越高，而要求的炼药师水平也越高。

心中已由最初的满意，渐渐变成了震惊，元善又取出一枚丹药，右手微微颤抖地递给凌若水，咽了咽口水问道：“这枚呢？你还能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