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笔落下，凌若水将毛笔随手放在桌上，两根手指拎起那墨迹未干的纸张，随手扔向对面的司徒亮。

扔出去时，她暗自使用了一点灵气，那张纸朝着司徒亮的脸径直而去，不等他伸手去接，整张纸就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

见状，凌斐忍不住笑了笑，抬头无奈地看了凌若水一眼，凌若水则是朝他吐了吐舌头。

抬起眼睑时，正好发现凌严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她不得不收起脸上的鬼脸表情，换上一付乖巧神情。

凌严见状，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若水真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若水性格懦弱胆怯，还不爱说话，哪里是现在这个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的嚣张性子？

不过，这样的改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她懂得保护自己，不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了。

司徒亮扯下了糊在脸上的纸张，拿在手里一看，一双眼睛顿时瞪大了，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凌若水。

可抬头望去时，却发现凌若水正扬着唇角暗自偷笑，眼神中还带着一抹轻蔑不屑，更是将他气得怒火中烧。

“凌若水，你这是什么意思？！”将纸张有字的一面朝向凌若水，他指着上面的内容，厉声询问道。

这时，凌严和凌斐也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两人也都惊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望向凌若水。

“若水，你这是……”凌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凌若水却是一付不以为然的模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爷爷，大伯，你们何须如此惊讶？不就是一封休书吗？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