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需要杜撰出另外一个女人,已经死了的女人,对!就这样!反正也无从查证!
只是他还没开口,大门内便传来女人沙哑的声音。
“玉冰俏,其实你是玉长月的女儿。”
众人惊愕的抬头看去,就见一袭玫红色锦衣的画扇迈步走了出来。
她眼眶有些发红,神色里却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难过,有的,只是绝望,清冷。
因为她进入府中时,一个蒙面丫鬟竟然想害死她。她向来深居简出,没有任何的敌人,而且在将军府中,除了上官复的人,还能有谁?
上官复一定是担心她坏了他的计划,所以想要害死她。
她感觉心一下子全碎了,也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爱,跟他的前程比起来,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她一步步的走向众人,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复,脸上的神情是绝望、清冷。
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成为上官复小妾时,是十一年前,他承诺只爱我一人,我问他玉长月算什么,虞清凤算什么,他说都是他的棋子。这话,他前些天还在安慰我。”
“而我很好奇,问他为什么,他却没有告诉我。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我问他,他才迷迷糊糊的说了出来,他说玉冰俏其实是玉长月的女儿,他最讨厌的便是玉长月,所以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对玉长月好。”
“你信口雌黄!玉长月的女儿明明是玉思言,你就算怨恨老夫刚才打了你一巴掌,也没有必要如此诋毁老夫。”上官复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了。
他没想到他最爱的女人竟然会当面揭穿她,尽管他刚才对她发了火,但是他爱的依旧是她,而且也只是气头上,是权宜之计。
况且,就算他真的动手打她,她也是他的女人,她必须得忠于他,她凭什么背叛他?
“上官复,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画扇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到这个时候,他还如此的镇定吗?
玉冰俏语气强硬的逼问:“这位姨娘说得对,难道你是有更好的解释?难道玉长月的死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长月的死,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她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至于你到底是谁的女儿……”上官复义正言辞的说着,却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他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所有人一瞬说瞬的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众人也在议论纷纷。
“这上官将军怎么无话可说?难道真是他害死了玉将军?这可真是人心不古啊!”
上官复感觉到众人灼热的目光,听到那些鄙夷的嘲讽,他觉得自己是站在一根独木桥上,随时都会摔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他后背渗出了细微的汗,心里不断的敲打着算盘。
玉冰俏目光犀利的看着他,她倒想看看他这次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上官复,你无话可说了吧?那就让我来替你说。”画扇朝他冷嘲的一笑,既然为了前途不惜打她杀她,她又何须给他留后路?
她看向玉冰俏说道:“玉姑娘,我没有必要信口雌黄,而且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玉冰俏好奇的反问。
其实她一直怀疑自己并不是虞清凤和上官复的亲生女儿,甚至怀疑自己是玉长月的女儿,但是一直以来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这次才会如此大费周折的设计。
上官复立即紧张的看向画扇,证据?她会有什么证据?他虽然爱她,但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他从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人群中,忽然走来一个五十多的老妇人,她双鬓有些发白,面上满是皱纹。
她走到上官复跟前,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俯身行礼,“参见老爷,不知道老爷可还记得奴婢?”
她的话语里带着些许的颤抖和激动。
上官复盯着那张沧桑得面容仔细的看了又看,忽然,他眸底腾起了浓烈的震惊,“你……你是喜莲?”
“回老爷,是,是奴婢。”喜莲紧张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上官复竟然还记得她。
“你!你怎么还活着?”上官复惊讶之前溢于言表,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他和虞清凤让她在接生时害死玉长月,制造出难产而死的现象,第二天他们便想杀人灭口,却没有找到喜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