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通往异世通道的事情。”
清禹微微颔首,“就知道你总有一天还是会知道的。”
谢绾歌被他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下一秒回味过来之后,才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父母的事情?”
随即想到清禹的本事,又自嘲笑道:“我真是笨,这世间怎么可能还会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景迁不知道这些事情,看那个样子,赤夜也不知晓,所以谢绾歌便先入为主地觉得,清禹大概也不会知道。
可是她忽略了,景迁和赤夜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一个在墓穴中沉睡,一个在给对方守墓。两人那时候都正好在墓穴中,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事情。
清禹抿唇道:“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只是,那时候事情太过于突然,我也没能够能清楚来龙去脉。”
谢绾歌微微颔首,清禹便又道:“后来多次见面我都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只是因为……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身边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便没打算再给你添堵了。”
“我明白。”谢绾歌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我没有来怪罪你的意思,你那时候所做的决定,对那时候的我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否则或许事情压在身上太多了,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还未必是件好事。”
对谢绾歌来说,自己的软肋,她自己太过于清楚,她太过于清楚,却没有能力自救。这些软肋才会一次次变成别人手中对付她的王牌,她也难以自控地一次次掉入别人对她的设计之中。
那时候若是再加上她父母的事情,不过是再给她多加一条软肋,让她在那样的乱世之中,也难以生存罢了。
但好在如今不同了,她在那三年沉睡当中,早已经将那些软肋包上坚铁,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从那些往事中走出来了,但她知道的是,这些过去,对她来说,真的已经过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用这些东西伤害到她。
清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点变化,便开口问道:“你要去救自己的父母?”
谢绾歌觉得清禹这个“救”字用得很微妙,虽还未细说什么,便已经佐证了天道当初告诉她的那些话。
“还请你,将当年关于我父母的事情细细告知。”谢绾歌朝清禹揖了揖,“我想知道详细的经过。”
清禹赶忙将谢绾歌扶起,笑意浅浅,“何时需要对我如此客套了?”
谢绾歌亦露出笑意,“并不是客套,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决心,现在我对那些事情知道得并不多,但无论有多艰巨,这些事情,我还是要知道的,父母,我也一定会要救的。”
谢绾歌直视着清禹的双眼,态度坚决,“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客套,但这只是我一个态度,希望你……无论那些事情无论如何,都请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前路有多危险,我知道得再少,都不会打消我去救我父母的心意。”
清禹的脾性便是这样,他会想尽办法护全身边的朋友,有时候便会选择善意地隐瞒起一些事情。这点倒是和景迁有些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上古族类的通病。
谢绾歌话一出,清禹脸上笑意便加深了,“我自然是不会瞒你,否则我连提及都不会提。如今你已非往日可比,何况景迁也陪在你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自当知无不言。”
说话的时候,清禹便将视线移到了谢绾歌旁边,景迁身上。
他虽在很早的时候,便听过了景迁的名字,而且一直以来,听得也并不少,但如今,见,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清禹在望向景迁时候,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作为蜃王的迷惑人心的力量便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他虽是男子之身,长相也是极妖,却并非那种阴柔的艳丽。美得极具攻击性,却不落俗套。那迷人心智的力量便是他身上独特的气场,让人无形之中便甘愿臣服痴迷。
谢绾歌从未见过气场全开的清禹,身为旁观者,心跳无形之中都有些加快。脸上出现一丝丝红色氤氲,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但她心里却是清明的,只是身体的反应却像是陷入了对清禹的迷恋中一样。
景迁自是早就感受到了清禹这周身气息,只是作为神帝,况且修为在清禹之上。即便是在这样迷惑人心的时候,也并未受到一丝干扰,只十分淡然地望着清禹。
但当景迁眼角余光瞥见谢绾歌脸上那可疑的红晕之后,脸色便蓦地一暗,眼神中尽是不满。与此同时,周身原本收敛地威压霎时间扩张,将周围一切都笼罩其中。
谢绾歌身上那些反应也随之消失,有些诧异地望向景迁,只见方才还一脸温和地景迁突然黑了脸。
完全没有看明白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谢绾歌一脸懵,但还是默默退到一边,防止高手过招的时候伤及到她这个无辜。
两方不同的气场一瞬之间好像都化作了实质一般,两厢交锋,好不精彩。论修为,景迁是在清禹之上的,但如今两方气势却不相上下,也是让谢绾歌呆了一呆。
一方较量过后,还是清禹先收了手,景迁便也将周身威压又收敛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