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惹了一身腥骚,还把我给带臭了,我需要时间与你们重修关系,他也最好把腥骚洗干净,否则你们无为学院的人,真要把这金陵池翻个个的血洗一番,他问我要几日,我就说五天。”卿白衣懒笑喝着酒,“怎么样,我够兄弟吧?”
堂堂一国之君,说的尽是街头痞子诨话。
石凤岐举杯与他碰了一下:“谢了。”
“你可千万别谢我,我受不起。不过石凤岐,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说来可怜,卿白衣认识石凤岐足足三年余,却一直不知他自何处,他说他是一富商之子,但卿白衣觉得,那富商除非是姓天,叫天王老子,才生得出这么个敢惹事能成事的儿子来。
石凤岐笑着放下酒:“你怎么就不信呢,武安郡富绅石磊之子,石凤岐,我。”
“你留着这鬼话去骗你家中那个小娇娘去吧。”卿白衣骂一声,“话说,你真的那么喜欢那小娇娘?”
“嗯,喜欢。”石凤岐说着嘴角都翘了起来,藏都藏不住的甜蜜温柔。
“哟哟哟,这骚得。”卿白衣看着好笑,打趣一声,“那你两成亲的时候叫上我,我给你送份大礼。”
“有心了,不过,人还不一定乐意嫁我呢。”
“还有看不上你的女子?那小娇娘看来挺烈的嘛,烈点好,烈点才镇得住你这货。”
石凤岐看着他:“当了皇帝也没见你有个正形,我问你啊,那温暖你是非要不可的是吧?这里就咱两,少说大话。”
“非要不可,我不骗你。”卿白衣怪笑一声,“你是想替你那小娇娘争取一下,看能不能留下温暖是吧?”
“要你管。”石凤岐白他一眼。
卿白衣喝多了几杯酒,这会儿酒劲上头,只笑道:“没办法,别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就这件事我真帮不上我,我是皇帝,你肯定是知道的,皇帝做来不易。”
几杯酒话,倒让卿白衣找回了一些当年与石凤岐在街头巷尾里喝酒划拳时的感觉,那时候他们,还只是狐朋狗友,后来是怎么变成了君臣之别?
商帝将两国相谈的日期住后退了五日,不仅对石凤岐与鱼非池来说是好事,对曾锋来讲,也是个好消息。
时间越往后推,他准备的时间就越充分。商帝与蜀帝关系越糟糕,于他起事也越容易。
他只是偶尔有些后悔,那日在刘府里怎么就冲动了,听得商向暖一番话,他便忍不住想杀了鱼非池,立时便派了刺客要去刺杀鱼非池给他女儿报仇。但事情做都做了,后悔也无甚用处,他仍自专心准备着夺宫争帝之事,将这种小小麻烦弃之脑后。
被他弃之脑后的这小麻烦,却是鱼非池的心中刺,刺在肉中需得拔,她与石凤岐走进了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