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的人看自己的“皇上”被打,都纷纷围了上来,然而他们长期嗑药,哪里有力气抵御那些守卫,一个个也是被打得快要死了。
若是慕容家的人都死了,红芙怕是会伤心的吧?
阿零正想说话,叫延丰帝对慕容家的人手下留情,刚要张嘴,却被高富抢了先。
“皇上,回去吧。”高富道。
延丰帝却是冷笑一声,问道:“高先生,这些都是你安排好的吧?”
“是。借造船之事让您出宫,一是为了让您来看看二皇子的劣行,不想让您蒙在鼓中,二是为了让您看到五石散之可怕。”高富拱手说道。
让延丰帝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弄死纳兰卿罢了,高富还说得这么好听,果然商人就是会说话。
延丰帝就算是知道高富的意图,却还是喜欢听好听的。而且,在没有五石散的那几日里,他甚至都动摇过,如今看了慕容家的疯狂,自然是对五石散更加敬而远之了。
延丰帝叹口气,挥了挥手,说道:“回去吧。”
被打晕的纳兰卿醒来后,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痛到骨子里,眼前的画面却是模糊的,只见眼前一个人影站在眼前,那衣服的颜色有点眼熟,想了很久,却还是没想起来那是谁。
“纳兰卿,你可知罪?”刑部尚书问道。
这刑部尚书本就是纳兰懿的人,早就想为纳兰懿报仇,如今纳兰卿落到他手里,自然没有好日子过。若不是今日皇上在旁听审,他定然是要将所有的极刑用在纳兰卿身上的。
“罪,什么罪?”纳兰卿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揉着眼睛,总算是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谁。
那是他向往了多年的明黄蟒袍,那是他恨了多年的皇上。
“父……皇……”纳兰卿喃喃道。
延丰帝却是冷冷睨着他,不回一句话。
“纳兰卿,你交易五石散,嫁祸太子纳兰懿,意图毒害皇上,意图谋反,你可认罪?”刑部尚书问道。
这一桩桩罪名说下来,纳兰卿总算是吓醒了,急忙磕头道:“父皇,我没有,我没有!”
这辩解毫无说服力,延丰帝甚至都不想看到自己儿子这副软弱的嘴脸。
“来人,传证人!”刑部尚书叫道。
接下来上公堂的,便是从前的怡红院的挂牌姑娘,当初纳兰懿顺蔓摸瓜揪出来的纳兰卿门下的官员,纷纷指证纳兰卿指示他们卖五石散,并且自己也吸食。
人证物证俱在,纳兰卿却还对眼逢低哭诉说道:“父皇,那是他们诬陷我!”
这是上午的第一次审问,纳兰卿一直哭着说自己冤枉。
到了下午第二次审问,纳兰卿毒瘾发作,审问时情绪不稳定,好几次朝延丰帝冲过去,意图弑君,却被侍卫给一脚踢到了台阶下。
第二次审问,纳兰卿还是没有认罪。
刑部尚书便问延丰帝道:“皇上,二皇子现在神志不清,自然不肯认罪,能不能等二皇子将毒瘾戒除再审问?”
延丰帝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不认罪,那直接斩了吧。”
看来延丰帝对纳兰卿实在是心寒。
到了晚上,这是最后一次审问,刑部尚书也不再多问,直接说道:“纳兰卿,皇上已经说明,你若是不肯认罪也无妨,反正人证物证俱在,你意图谋反也是皇上亲眼所见,本官可以直接斩了你。”
纳兰卿一听便就吓哭了,竟然是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我什么都认,只求您念在父子亲情,放我一命!”
“哦?那你倒是招来听听。”延丰帝冷笑着说道。
“父皇,儿臣一开始只是卖五石散,我是看您这些年一直为银两的事情发愁,若不是为了钱家的宝藏,您怎么会一再容忍纳兰懿,所以,儿臣卖五石散,只是为了挣钱给您分忧!”纳兰卿说道。
卖五石散竟然是为了给延丰帝分忧,延丰帝听着便是笑了,问道:“那你给朕吃五石散,也是为了给朕分忧?”
“一开始,儿臣并没有想到要给父皇吃五石散,只是想着,您喜欢红枫,儿臣若是联合红枫陷害纳兰懿,您肯定不会放过纳兰懿。所以,儿臣便软禁了红枫的家人,让红枫嫁给您或者嫁给我,威胁红枫。红枫一开始是拒绝的,只是在您寿宴那天,答应了帮儿臣,将纳兰懿带到红枫院,再给他下药,谁知纳兰懿虽然中了媚药也不肯上了红枫,虽然已经有证据证明纳兰懿.淫.乱宫闱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红枫的身子破了。但她也没有拒绝我啊!后来,您处置了纳兰懿,我本以为一切都成功了,谁知,您好像并不急着再立太子,这时,便有人提醒我,用药物控制您,等您依赖上五石散,便离不开我,只能对我言听计从。父皇,我都认了,但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好啊!”
延丰帝活了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没想到纳兰卿还能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说成是为了他好!他真是越听越气,当时又晕了过去!
而此时的高府内,却热闹得很。
红芙和高锦,两个世家小姐,竟然在跟着阿零学武功。
而在一旁的围观群众们,其中包括凌晔,包子,自强,高帅等人,都在打赌,称红芙和高锦坚持不了半个时辰。
红芙和高锦便由着他们去堵,半个时辰后收钱。
阿零教完两个姑娘武功,直接大喇喇地趴在地上,看着北方的星星,离纳兰懿回来的日子,真是越来越近了。
“今天是审问纳兰卿的日子,你不去看看?”高锦和红芙分别坐在阿零两边问道。
“还不是要教你们俩武功吗?”阿零轻松地笑着。
“学武功不急于一时,你真的不去看?再不去看,就来不及了!”高锦笑道。
阿零却是转头看着红芙,问道:“是不是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