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属下不知，战家的丫鬟小厮都有可能偷到属下的练功服，大约一个月前，属下确实丢了一件练功服，当时以为是丫鬟弄丢了，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这是纳兰懿预料中的答案，只希望凌晔能问出结果来。

这大营里忽然陷入了沉默，阿零都快睡着了，半晌，纳兰懿说道：“无凌，你的本事本宫是知道的，是无需在隐部训练的，这几日要是太累，就不必训练了，好生在军中休息吧，明日到我太子府来吧。”

战无凌听言便下去了。

看战无凌离开，阿零心里一直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见阿零嘟着嘴巴一脸疑惑的样子，纳兰懿将阿零揽进怀里问道：“又在想什么呢？”

阿零摇摇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阿零，还记得战庄主的话吗？”

阿零点点头，别的话她可能不记得，但战庄主那天的话，她就是忘不了。她又把战庄主的话给纳兰懿复述了一遍，纳兰懿越听眉毛拧得越紧。

回到太子府已经是三更后了，阿零早在路上便已经睡着，纳兰懿躺在床上却怎么也闭不了眼睛，他与战无凌久别重逢，一开始还没觉得，可相处久了越发觉得这个战无凌同记忆中的那人不一样。

记忆中的那人就算是哭，也是大大咧咧的，从来不会露出小女子态，更不会轻易表现出对自己的好感。当年，战无凌曾亲口告诉他，她是三岁就会骑马了，但外界都是传说战无凌七岁会骑马的，本来纳兰懿也不相信有人三岁就会骑马，那天战无凌改口说是七岁，他也没多怀疑。可是今天看阿零，便相信这世上是有天才的。战无凌轻功是绝佳的，战庄主说的翻墙出来踢坏了墙砖，也是真的，当年她就是翻墙出来才遇上他的。可今天战无凌翻出马房还需要铁钩……

太多疑点都指向一件事，这个战无凌不是战无凌！

想到此处纳兰懿不仅是睡不着了，甚至想马上爬起来查个清楚！凌晔还没回来，大概是他那书迷师父在书房里看书看得入迷，一时不想理他。

一夜无眠，一醒来便是公事，刑部派人来报，说战无风要招供了，但必须见太子。

纳兰懿本不想惊醒阿零，可狗哥却是灵敏的，看着纳兰懿要走便去闹醒了阿零，阿零一听，阿一要去刑部呀，晔哥哥又不在他身边，阿一需要人保护啊，猛地跳上了纳兰懿的背叫道：“我可是来保护阿一的后背的！”

纳兰懿无奈地笑笑，阿零的确不像一般的孩子，至少，她帮了自己两次了，说不定带着她，有意外的收获呢！

一出门便又见到战无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