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零瘪着嘴,纳兰懿摸摸她的头问道:“怎么不开心了呢?”
“阿一,我错了,他们说我是你女儿我应该告诉他们我不是的,你不要把我扔出去……”阿零说着,眼泪就在眼珠子里打转了。
纳兰懿拍拍阿零的头,笑道:“傻阿零,怎么这么爱哭,我要是想把你扔出去,早就扔出去了。”
阿零眨了眨眼睛,然后把纳兰懿这句话的重点给搞错了,开始申诉自己并不是爱哭的人。
“我怎么知道怎么这么爱哭,你小时候不爱哭啊,要是你像我这么小,什么都没有,连记忆都没有,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不哭啊!”
“哭吧哭吧,小孩子家,就是应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要像阿一这样,哭不能哭,笑不能笑。”纳兰懿揉了揉阿零的头,将她放在床上趴着,柔声道:“今晚你就先同我一起睡吧,就一晚,没关系,明日我便叫他们做一张小床给你。”
等到纳兰懿躺下,阿零却也睡不着,她大概也是没有过同陌生男人同床的经验,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心里却回想着阿一的话,原来阿一连哭和笑的自由都没有啊……
纳兰懿自然也没与人分享过自己的床,睡得熟了,也就忘了自己身边有个受伤的娃娃,旁边软软的一坨,还以为是枕头,伸手就去抱,他的梦似乎很不安稳,总是将阿零抱得死死的,勒得阿零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醒来,纳兰懿看着自己怀中的小人,正顶着个黑眼圈一脸怨念的看着自己,立即松手,尴尬地转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床什么时候做好啊?”
阿零打了个哈欠,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小床,这是她目前最大的愿望。
早餐吃过了两个包子,纳兰懿那不省心的父皇,这么远还飞鸽传书来让他处理公事,凌晔又忙着调戏昨天被他打伤的战痕,阿零一人在山庄花园里闲荡,只觉得这花园里一草一木都眼熟,顺着那并不明晰的记忆,阿零穿过花园,到了这山庄里最大的练武场,上十个穿着墨色练功服的少年正在练功。路过的丫鬟见到阿零便要拉她走,说这里危险。
阿零便拐进了一旁的小院子,那院子门没有关,轻轻一推便就开了,这院子里一草一木都猛烈冲击着阿零的大脑,她只觉得头又晕又胀,艰难地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那扇门,只见那房间里空荡荡的,还没多看两眼,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