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盯着云豪笙看,云豪笙的眼眸散发着一抹冷冽的光华,那个在云琉月的印象里时刻保持着沉静的男人,此刻周身散发着一抹不可言语的暴戾气息。
这也正是云琉月想要的人,云戚害怕失信天下,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总是束手束脚,以前听皇命,现在他知道皇命不可信,却依然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就算他明知道轩辕帝要铲除了云王府。
可若是云豪笙也是这样的人,那她云琉月岂不是要孤军奋战,莫非小叔叔想通了。
云豪笙缓缓的迈出了房间,可是就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云豪笙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最后,云豪笙将腰间的剑抽出来,回到了无名的身旁,将剑放到了无名的手里。
云琉月充满疑惑的看着这一幕,我滴天,小叔叔被鬼缠身了不成,竟然对一个陌生人施剑,他知不知道将自己的护身武器交给别人那意味着什么?
相信云豪笙比她还清楚吧。
那等于将自己的左右臂交给了旁人啊。
云豪笙把剑交给无名之后便快步的走出了云琉月的院子。
云琉月也不敢多耽搁,便追了出去。
云豪笙没了影,云琉月只好一路快步的朝前厅走去,虽然云豪笙能站出来是一件好事,可她还是希望云豪笙能靠智慧抗敌。
踏入了大厅之后,云琉月就看到云戚坐在了大厅里,云戚正在喝茶,常青跟那名跟随着红妙妙的侍女坐在了同一排,而夏子饶则坐在常青的对面。
云琉月大步的走入了厅子,没有看一眼夏子饶,而是直奔云戚。
云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云琉月时,眼神带着一抹沉静与暗示。
“爷爷,你先回房休息。”云琉月伸手扶起了云戚,云戚看了她一眼,没有选择劝,而是选择了听与看!
云琉月之前都能把事情做好,这一次又凭什么不可以。
看到云琉月不理会自己的夏子饶,又想起云琉月选读在他“父皇”寝宫的一幕,也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从心而生。
“云王这就要走了吗?”常青突然开口问道。
他总是那样的彬彬有礼,看起来好似什么天大的事情都是小事一般。
云戚沉着眸子,回头看了看常青道:“常峰主,本王近日身体欠佳,想回去休息休息,改日再与常峰主长聊,告辞。”
云戚拱了拱手后,便大步的走出了大厅。
留下了云琉月一人,她却淡定的坐在了云戚方才所坐的那个位置,问:“不知太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夏子饶并没有白日看起来的那么鲁莽,但是眼神依然带着一抹杀意:“常峰主是想知道,之前入住我太子府的那些丹宗弟子藏了多少的冥阴粉,这件事情你是当事人,希望你能跟常峰主好好说个明白,让常峰主回丹宗的时候也能向宗主交待。”
“藏了多少啊。”云琉月抬起了手,用手指算了算,最后看向他道:“具体多少还得问问那些藏药的弟子,要不,你们去问问?”
夏子饶眼眸微微一眯,对待云琉月这颠倒是非,死人都能说成活人的性格,早已是摸透,所以也没有之前那般的动怒,他看向了常青,常青亦是面无怒色。
常青抬起了另一只手,放在了中指上,轻轻的转动了一下中指的黑色玉戒,轻吐道:“云郡主好风趣,若放在丹宗,我定会收你为徒,可惜很可惜,这里并非丹宗,你是杀死丹宗十万弟子的罪魁祸首,丹宗弟子或许真的犯了什么事,可我们过来,也是想要一个交代,还请云郡主给我丹宗一个交代,我也好早日回丹宗复命,你看如何?”
云琉月的手搭放在了茶具上,轻轻的转动了茶盖,语气不冷不热的说:“当时,人证物证都在,丹宗那些弟子但凡有一个肯低头认罪,都不置到当初斩杀,那些人实在是太顽固了,险险要了皇上跟太子殿下,还有众多臣子的命,我云王府的职责是守护,杀那些丹宗弟子并非我所愿的。”
“呵,呵呵!”夏子饶觉得很可笑低笑。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夏子饶从云琉月嘴里听了不少,现在再听听,倒是觉得云琉月像一只跳梁小丑,令他恶心厌恶透了。
“太子殿下,你也觉得丹宗的人到云王府来质问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云琉月回头扫了眼夏子饶,反问道。
常青唇角微微勾起,倒是对云琉月有了几分的了解,不过是一个只会动嘴皮子的丫头罢了,能成得了什么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