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忙碌,处理完鲜卑俘虏和财富,田丰召开军事会议,准备攻打弹汗山。
这次战役付出不多,战果却不小,众人心情大好。
田丰为了打消诸人的轻敌心理,给大家降温道:“诸位莫要大意,咱们这次乔装成草原部落的骑兵,算是赚了便宜,这样的好事却不常有,别看山上的鲜卑人不多,若想占领,非要付出此前几倍的伤亡不可。”
颜良建议道:“军事,这次咱们意外解救五千多汉人奴隶,他们在这里多年,熟悉当地的情况,或许他们有攻克弹汗山的办法。”
张飞反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汉人奴隶?”
田丰解释道:“有些人是被鲜卑人劫掠来的,有些是自动逃来的,不一而论。”
张飞反驳道:“鲜卑人经营弹汗山这么久,早就被打造的固若金汤,若想攻克,绝非易事,那些奴隶能有何办法?”
李肃道:“我围绕山脚转了一圈,发现四周皆为悬崖,且悬崖上边还有鲜卑人警戒;若是从正面进攻,伤亡将无法估量,他们投下一块巨石便能造成几十甚至上百人马的伤亡,我们根本无法组织进攻。”
田丰道:“无论如何都要攻下弹汗山,否则我们只能无功而返。”
众人皆明白占领弹汗山的重要意义,只是苦无良策,皆冷静下来,沉思不语。
李肃有些内疚,没有趁势攻上弹汗山,以致造成今日困难。
现在山上的鲜卑人已知道来攻的是大汉边军,他们肯定会拼死抵抗。
沉思一阵,李肃建议道:“军师,肃建议把解救的汉人中身体力壮者组成一支军队,由他们对付山上的鲜卑人,我们可以继续执行当初制定的计划。”
众人皆考察过多次弹汗山周围的地形,若是堵住下山的道路,山上的鲜卑人便无法顺利突围,若是他们从悬崖方向逃走,便无法携带战马和大量的辎重,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只有死路一条。
而堵住下山的道路却非常容易,这么多军人,可非常迅速的修筑一道围墙,挖几条壕沟,鲜卑人便插翅难逃,要知道,防守比进攻轻松多了,何况是面对这易守难攻的弹汗山。
田丰仔细考虑一下后说道:“不可,我们不能打持久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仅是后勤辎重便会将我们拖垮。”
田丰没有说的是他担心那些逃跑的鲜卑人已将消息泄露,若是西部鲜卑或者和连大王趁虚来袭,则代郡和上谷郡必将惨遭蹂躏,他们即便不进攻城池,仅是城外的损失便无法估量。
张飞问道:“军师,有没有劝降的可能?”
田丰还没回答,李肃接过话头说道:“现在鲜卑处于强盛状态,且与大汉有着深仇大恨,绝不可能投降汉人,他们知道,若是投降,下场便是被斩杀,所以,他们宁愿战死。”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时候,陷阵营军司马李然起身对田丰一礼,然后说道:“军师,然在巡视的时候,发现山上,守卫悬崖的力量非常薄弱,且执勤人员非常懈怠,这是我们能利用的机会;在弹汗山的东北角,悬崖最高,不过中部有一个凸起的小平台,便于攀登,若是从此处上山,突然从背后杀出,敌人必然大乱,若是能抢占路口,则大事可成;能完成此任的,唯有陷阵营。”
田丰面色严肃,为难的说道:“能攀登上山,体力消耗甚大,且上去的人员不会很多,若是被发现,必然是羊入虎口,危险重重;且陷阵营是君侯的宝贝,决不能以身试险,只能用在关键时刻。”
李然说道:“军师,陷阵营仅有四百多人,便于隐蔽潜行,不会引起鲜卑人的注意,若是我们攀登上悬崖,则擅长马战的鲜卑人在步战中必不是我们的对手,一定能杀到山前,夺取路口要塞,这是打下弹汗山的唯一办法。”
田丰不想无功而返,若是想占领弹汗山,这是最简单的办法,思虑一阵,同意了李然的建议,说道:“好,若是陷阵营攻上山崖,乃此战第一功。”
“是,军师!”李然坚定的回答道。
随后,李然、田丰等人详细的讨论了攀登山崖,突袭柯最的每一个细节,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此后的两天,把所有的物资准备齐全,并做了演习,让每位陷阵营成员都熟练掌握攀登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