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高顺通过顾同等人,逐渐了解到更多乌桓人的信息。
乌桓人自从内迁之后,得到大汉朝廷的庇护,可是他们并没有感激,反而是借助大汉的力量扩充自身的实力,成为类似雇佣军的职业军人,靠发动战争为部落上层贵族获得利益。
大汉的赏赐少了,他们会联合鲜卑和匈奴对大汉进行劫掠,大汉的赏赐多了,他们又纵容、鼓动大汉进攻匈奴和鲜卑,为自身部落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反正只要有战争,他们便能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不过让高顺有点欣慰的是乌桓人没有组成统一的整体,上层贵族分为东部三郡乌桓和西部三郡乌桓,各自为政,且在每部乌桓内部又存在众多的小部落。
东部三郡乌桓还处于分散状态,西部三郡乌桓却在鲜卑人的压迫下逐渐团结在难楼的周围,形成了一个较为松散的整体,成为单独的上谷乌桓,在四部乌桓中实力最强,比东三郡乌桓加起来的实力都强,达到9000多落,十万多部民。
难楼大王靠自身强横的实力,不断从大汉获得好处,而其联合的十多位小部落获得的好处也比单打独斗多很多。
难楼大王的乌桓部落主要分布在上谷郡、代郡和雁门郡的东部地区;云中郡和定襄郡的乌桓人被鲜卑人完全赶了出来,成了难楼的部民。
高顺感觉护乌桓校尉府的军事力量经过整合,暂时有自保之力了,准备离开,前往上谷郡。这时候,九月二十五日,乌桓难楼大王的使者来到宁城,他只好又留下来与之周旋。
难楼使者的神情非常高傲,其来索取当年朝廷的赏赐,却没有一点大汉朝附属力量的觉悟,在校尉府大声的呵斥道:“朝廷的赏赐,逐年减少,我们的部民怎么生活?是不是你们这些贪官贪墨了朝廷赏赐给我们的钱粮?”
高顺非常生气,说道:“汝等本是天朝藩属,面对朝廷官员何以如此跋扈?”
“呵呵,既然军师感觉某的话刺耳,那某就不说了;难楼大王有令,两千万钱,万石粟米,务必在一月内送达,否则我们将派人自取。”
高顺更加生气,说道:“大汉子民万万千,何惧尔等胡蛮?尽管放马过来。”
本来高顺没有招惹乌桓的想法,准备等明年再说,现在先去上谷郡,然后去幽州和冀州招兵,既然乌桓人不安分,那就借机修理他们一番,空出土地,好安置明年俘虏的黄巾民众。
那乌桓使者也得到情报,护乌桓校尉府已经把代郡和上谷郡的子民南迁,即便掠夺也掠夺不到多少物资,除非与大汉全面开战,可他们现在还没有这个胆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打小闹的劫掠一些,双方都愿意息事宁人,若全面开战,汉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乌桓人淹死;当然了,只要乌桓人做的不太过分,大汉朝廷是不会兴师动众的来打压乌桓人的。
于是,乌桓使者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呵呵,军师,乌桓人少丁稀,全赖天朝供养,每年朝廷的赏赐逐渐减少,且近几年天气大旱,牧草枯萎,牲畜死伤无数,部民的日子实在难过,请军师发发善心,看在乌桓人为朝廷侦守边境的份上,多拨一些钱粮,让我等度日;否则,饥饿的部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大汉边境如此漫长,若出动军队,则钱粮消耗甚巨,得不偿失。”
“其它郡县不归我们管辖,我们只守护好代郡、上谷郡便可,汝若执意与大汉为敌,请便!汝部在大汉疆域放牧,根本没有起到侦守的作用,鲜卑年中劫掠我大汉边境,汝部不仅没有阻拦,连消息都没有传递,如此作为,要汝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