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命令骑兵后退,暂停进攻,村内防守的鲜卑士兵压力骤减,不过其千夫长内心的压力却巨增。
几位百夫长建议道:“千夫长,敌人停止进攻,骑兵撤下去了,只留部分步兵防守,咱们是否冲出去把他们的步兵消灭?”
千夫长苦笑道:“敌人是有恃无恐,如果我们派人出去,估计就回不来了,他们的骑兵肯定在等着咱们出去。”
“千夫长,我们的粮食不多,坚持不了多久,就算临死,也要拉上几个汉人一起死。”
“哼,汉人不傻,是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的;我现在就盼望那几位骑兵能安全返回部落,部落大人肯定不会舍弃咱们的,一定会来救咱们的。”千夫长说道。
“哼,都是部落大人盲目下达命令,否则咱们也不会中汉人的奸计。”
“等大人来救咱们?估计咱们不战死,也早就饿死了。”
见大家都在埋怨、发牢骚,却无人能想出合理的对策,千夫长感觉很无奈,安慰道:“没有粮食就杀马吃,这几十匹战马足够咱们坚持几天的,等马肉吃完了,我估计大人也该来救咱们了。”
高顺把骑兵布置在村东,步兵布置在村北和村东,而把村南放开,希望鲜卑人从村南突围。村西是大河,波涛汹涌,没有船只根本无法从河上逃跑。
鲜卑人也不傻,村南尽管无人防守,他们却不敢突围。
高顺感觉胜券在握,亦不急于进攻。
而房正屯长则带领士兵在村北不断演练着各种阵型,不时吓得防守的鲜卑人出一身冷汗,搞的他们神经紧绷,非常紧张。
他演练的阵型也不复杂,主要是让士兵之间紧密配合,长枪兵、刀盾兵和弓箭手,前边是刀盾兵举着盾牌做掩护,阻挡鲜卑人的箭支,后边是长枪兵,相互掩护,预防鲜卑人冲出;后边又一排刀盾兵举着盾牌,掩护初级步兵射箭攻击。
房正一会让士兵进攻,一会让士兵撤退,要求保持阵型整齐;如果鲜卑人防守松懈,他便命令初级步兵射箭,趁机射杀几人。
通过3天的训练,士兵之间配合的已经非常默契,房正对取得的效果非常满意。
村中的鲜卑人已陷入绝境,连马皮都吃完了,树叶和树皮都被吃光了。
“千夫长,我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而援军还没有到。”
千夫长安慰道:“大人或许还在路上,我们多坚持一刻钟都是胜利,我不希望等大人到了,而我们却倒下了。”
“我们能坚持,可士兵坚持不下去了,没饭吃,连拿刀、射箭的力气都没有。”
“千夫长,要不咱们砍树做木筏,从河里逃走吧。”
“呵呵,咱们这些人,谁会游泳?我宁愿被杀死,也不想被淹死。”立即有人反对。
所有的鲜卑人都认为选择不突围是正确的决定,要是他们突围的话,早就遭到汉人骑兵的屠杀了;首先汉人有骑兵,他们根本逃脱不掉骑兵的追杀,其次汉人还有长枪兵、刀盾兵和弓箭手,而他们这些骑兵没有了战马,连汉人的步兵都打不过;只能寄希望于部落大人的营救,可是部落大人却迟迟未至,他们也就猜测到了,那10名回去传递信息的骑兵肯定已惨遭不测了。
在高顺的大帐中,李强焦急的问:“将军,咱们等到什么时候?这样对峙也不是办法啊。”
“呵呵,急什么?这些鲜卑人已经是我们碗里的菜了,他们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