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季军耀办公室时,李子龙忍不住就问到严遇孟是谁,还有那个小娃娃说的话他季叔为什么会相信。
季军耀泡的茶可是一口都没有喝上,看着李子龙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摆摆手让他坐下。
喝过茶水的季军耀,这才把茶杯放了下来,“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比小宇的问题还多。”
李子龙一听他季叔把他和小宇相比,不好意思呵呵笑着。小宇是他季叔小儿子,今年才三岁,平时他去他季叔家小宇每每都缠着他问为什么。
“严小颜这个名字还是你刘婶给起的......”
李子龙还没等季军耀把话说完,他就惊讶出声给打断了。
“季叔你还会给人家起名?!”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头一次听说。
季军耀知道他这个侄子是一个急性子,沉稳不下来,没好气道:“你听不听?”
“我听,我听。”
“当年我刚调到方庙这里没有多久,严家白事铺子的严遇孟在九年前七月十六那天提着婴儿篮子来了这里。”
李子龙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季叔的话,“严小颜是弃婴?!”
这话问的疑惑又带肯定,如果是来给孩子上户口谁还把孩子提出来带到派出所来办事。
季军耀也不说话了,而是看着李子龙。
李子龙太明白季军耀那是什么眼神了,连忙哀求道:“别啊!季叔,四不过三,求你。”
季军耀太明白他这个侄子是什么人了,冲动不说好奇心还那么重,如果你不会他说,他能天天缠着你。
“最后一次,你要是在打断我的话,我可就不说了,到时你就是天天睡我家我也不说。”
李子龙连忙点点头,表示他现在真的不会再插话,打断他季叔说的故事了。
“九年前七月十六那日早上,严遇孟说在七月半那天晚上半夜一两点时在他家的白事铺子前捡到一个孩子,当时那个孩子躺在一个婴儿篮子里,孩子身上穿的盖的全都是白色的棉布,只有放在她脚边包被上的一束花是别的颜色。
那花是曼珠沙华,就是老人口中常说的黄泉花。绿色的花根处用了一条黑丝带给系在一起,黑丝带上面还留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卡片,上面只是写了这个孩子出生于农历七月十五,夜里十二点整。
原本严遇孟都要把孩子给我了,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又说想收养这个孩子。当时我们按规定也去查了能通过严家铺子哪几条街的监控,可是按时间查根本没有人丢过孩子。
当时我们也查了孩子身上有没有证明,结果发现这个孩子被人给洗过清理过、连脐带都处理过才抱好放在篮子里被丢弃的。当时不光我有疑惑,连所里很多人对这个孩子都有疑惑。
就那两个小时,这孩子从出生到被丢弃,只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还要清理孩子,处理脐带,最少也要用上十多分钟,更为稀奇的是,这孩子篮子里还有一束整理整齐系好的曼珠沙华,看那花的新鲜样子也像是刚摘下不久的。
有谁会丢孩子还把孩子都打理的干干净净,连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抱被、垫子、尿布全是纯白的棉布,更不要说放的那一束花是什么意思了。
这孩子父母找不到,她出生的时间和当时蓝子里的着装,还被丢在了人家白事铺子前,这一些都是很多人的禁忌,最后孩子被严遇孟给领回家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