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墙角的那个敌人并没有发现他,而是对着秦小刚刚才呆的机器方向又射了两枪。
当敌人开枪时,秦小刚甚至看见了他被火光照亮的脸,那是一个相貌并不凶恶的中年人。
在那一瞬,秦小刚突然有个念头,他是不是还有老父老母,儿子女儿呢?或许他在生活中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厚道人呢?
不过战斗永远是残酷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容不下一丝温情,你不杀死对方,对方就会杀死你,这是唯一的道理。
那个敌人放了两枪就缩回去了,秦小刚无声地移了过去,很快他就贴在了墙角的另一侧,他甚至可以听见那个敌人换弹夹以后拉枪栓的声音。
当那个敌人又一次伸出手,秦小刚抡起枪托,猛地一下就砸在对方的手腕上,他没有选择开枪,因为他面前没有掩体,火光会暴露位置,引来龟缩在宿舍里敌人的注意。
“啪!”枪托重重地砸在敌人手腕上,那个家伙疼地尖叫一声,再也抓不住手枪,当手枪摔落在布满灰尘的地上,秦小刚的枪托又一次上挑,猛撞在对方的下巴上。
这一下打得那个敌人牙齿尽碎,满口鲜血,眼角泪水和鼻血控制不住地同时往外川流,他的战斗力已经完全丧失。
在下一秒,一柄细长的水刺从秦小刚的军靴上被拔出,然后,准确而猛烈地扎进他的胸膛,对方心脏的悸动清晰地从刀柄上传过来,这是一种很残忍的感觉,第一次这样杀人的秦小刚心里突然很想呕吐。
不过他并没有来得及呕吐,因为后边宿舍里的敌人已经感觉到这里的动静,他们开始大声用日语呼唤这个家伙的名字,秦小刚知道,如果等不到回答,宿舍里的敌人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这里集中火力。
于是秦小刚松开手,快速地匍匐在地,他没有乱跑,因为太黑暗,很容易被自己人的子弹射中,在枪战时,趴在地面上显然更安全一些。
果然,没有得到回答的敌人们,一起举枪就对着那个墙角乒乒乓乓地乱打一气,那个被刺穿心脏的家伙本来还支撑着一口气,又挨了自己人的几枪,顿时就绷不住了,腿一软,就倒在秦小刚的背上,然后他的嘴一张,把一大口滚烫的鲜血吐进了秦小刚的脖子。
“妈的,脏不脏?临死都不讲卫生。”秦小刚嘀咕着从口袋摸出一颗手雷,弹开保险,数了123就对着宿舍窗口扔了过去。
“嗽!”非常近的距离,手雷眨眼间就从玻璃早被打烂的窗户丢进去。
看着那个冒着烟还有微弱哧哧声的铁疙瘩,宿舍里的十来个敌人叽里哇啦叫着夺路而逃,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对手居然还有这玩意。
可是他们的脚步又怎么跑得过短短的引信,手雷轰地一声就响了,爆炸、气浪、火焰、还有那手雷里无数的致命钢珠,这都不是肉体可以承受的。
“轰!”那个在大车间隔出的一间宿舍里,强烈的火光猛地一闪,照亮了整个大车间。
而在火光中,可以清楚地看见,无数破烂的衣服,还有敌人的残碎肢体仿佛就被同时扔出来一样,扔得到处都是,气浪一下把这个小隔间的铝合金窗都掀翻了。
一颗手雷之后,宿舍里却还没死绝,还有好几个被炸得黑乎乎的敌人躺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喊着听不懂的日语。
随后,秦小刚带着5个兄弟走进了这个尸横遍地的房间,一个小弟问到:“小刚哥,他们在叽里咕噜说什么?”
秦小刚一抹脖子里的鲜血,回答道:“他们在说我草你妈。”
“妈的,都这样了,还骂人,老子草你全家!”又是砰砰砰几枪,把几个苟延残喘的家伙结果了性命,还好几个日本人都不懂中文,否则作鬼也不会放过秦小刚,他们明明不停说的是“我们投降”。
其他几路进展一样顺利,白石的手下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被打得措手不及,而当护卫们拚死把老大白石麻根送上一辆旅行车冲出门口时,张元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和你说几句话,既然你这样急着找死,那就……”
随后张元就把最后一颗高爆穿甲弹射了出去,砰的又是声巨响,子弹被强大的汽流推动,在V94那无比狭长的枪膛里越转越快,猛冲出枪口,在火光中瞬间远离,到达800米外的旅行车只花了一秒。
“咻~”子弹一下就钻进了车体,隐入无形,在短暂的平静之后,“轰”地一声巨响,被高速子弹击穿的汽油箱发生了燃爆,旅行车被震得四轮都悬了空,随后就看见车门被推开,一个满身是火的人滚了出来,他在翻滚,在哀嚎,慢慢地不再动弹。
“绑架老子的女人这就是下场。”张元扯了扯嘴角,然后扔下没有子弹的大鸟,从腰间拔出手枪,快步冲进工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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