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恭喜兄长贺喜兄长,韦方质年逾七旬,流配儋州,这次看来他是必死无疑了”武攸暨一听,心中暗道果然,赶忙对着武承嗣恭贺一番。
武承嗣拉住武攸暨的手道:“此次有此成就,皆贤弟功劳,为兄这里代武氏一族谢了”。
说着武承嗣行礼欲拜,武攸暨赶忙止住道:“兄长,别忘了我也姓武?”
武承嗣听到武攸暨如此说更是欣喜,拍着他肩膀,满脸的满意,接着想到了什么道:“贤弟,前些日你不是说要把那个杨炯从大牢里救出来吗?你看,那是谁?”
说着手一指门外。
武攸暨听罢神情一动,忙看去,那人正是初唐四杰排行老二的杨炯,他忙上前迎接道:“杨学士,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杨炯看着武攸暨不知如何回答,在牢中的时候武攸暨拍着胸脯告诉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从牢中救出去,他本以为那是玩笑话,后来等了许久,他渐渐也忘了此事,可是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牢头竟然把自己放了!
要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太平公主,当今女皇最爱的子嗣,谁能救自己呢,谁敢救自己呢?
杨炯都打算老死在牢中了。
可是没想到还是放了,等到他出牢,见到武承嗣的管家后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感动的泪花直冒。
想到那个牢中挥斥方遒的武攸暨,他昔日在边关厮杀的勇气回来了,他要跟着他,为他效死,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残生报之。
杨炯看着拄着拐杖的武攸暨向自己走来,扑腾一声跪下,头砸在了坚硬的地石板上。
武攸暨见状却是很震惊了一番,这个初唐四杰中傲骨当第一的家伙竟然对自己弯了脊梁:“盈川快快请起”。
杨炯的字号为盈川。
杨炯不肯,武承嗣这时走了过来说了些折中的话,杨炯磕了三个头方才起来。
几人又说了些贴心语,武承嗣看出武攸暨是想收服杨炯做他的门客,当下撺掇起来。
杨炯正有此意,自己出牢一则无处投亲,二则毕竟得罪的是太平公主,只有在强大的羽翼下,自己才能留着有用之身,更何况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武攸暨当然也是愿意,当初他和杨炯搞关系的目的就是拉拢杨炯走向自己这一脉,以壮大武氏在士子界的名声。
二人可谓是郎有情妾有意,再加上媒婆武承嗣在,一拍迅速成了一体。
看着杨炯在管家的引领下去梳洗,武承嗣眼睛眯了眯扭头道:“攸暨,这杨炯是根刺,你的这个打算是不是有些划不来?”
武攸暨听罢,对武承嗣的评价有些高了,文史上记载的杨炯可不是一个善茬,甚至算的上是一个偏激狂,不过传统文人嘛,哪一个没有点脾性,对于这一点武攸暨从没有放在心上。
只听得武攸暨嘴上笑道:“兄长,这刺用对了,伤我们的敌人岂不是更好?”
武承嗣闻言一愣,知道武攸暨决心已下,接着哈哈大笑:“攸暨既然你这样说,为兄也便放心了”。
“兄长可还有他事?”武攸暨可不相信武承嗣只为了通知他韦方质倒台了还有自己把杨炯救出来了这点破事就值得他亲自到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