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范公子一直挂在腰间的那块玉玦,竟是范老夫人所赠,怪不得一眼看上去,就不同凡响。”闫修诚恭维道。
“这帮难民竟然将如此珍贵之物窃走,实在是胆大包天,公子放心,修诚这就安排人手,誓将玉玦追回,不会让您失望的。”
范永斗挂在腰上的玉玦,乃是祖母赠送,不想竟被人偷走,待发现后只抓住大李夫妇二人,就是那一男一女。
从其口中得知窃贼消息,乃是城外一伙难民所为,不过这帮人已随大队难民向北方逃遁。
范永斗自承人手太少,追上去也怕在人数众多的难民前讨不了好,是以前来求助。
这是范永斗在大厅落座后,与闫修诚的一番说辞。
而闫修诚在听完后,免不了感慨一番,并表达了坚决为范永斗效力的决心,至于这番说辞是真是假,他并不必在意,能有机会交好这范家大公子,自是不容错过。
唯一可虑的,是已经北上的难民,据说人数不少,前去追讨的人手得仔细考虑下,人少了,缺乏震慑力,也恐怕不是对手,人太多,又势必削弱闫家村的防卫力量。
“既如此,我先谢过修诚了。”范永斗难得地坐在椅子上拱拱手,“不知修诚打算安排多少人前往呢?”
那套说辞,是他在来闫家村的路上,临时想出来的,为此还特地将那块已经“被盗”的玉玦藏了起来。
范永斗也不在意闫修诚信还是不信,只要他愿意全力相助就好。
“一百人,全部骑马,范公子看这样的安排如何?”闫修诚问道,这一百人已是他能抽调的最多人手了。
“那...,不会影响闫家村的防御吧?”令闫修诚意外的是,范永斗居然关心起闫家村的安危了,甚是难得。
“谢公子关心,村内还剩两百人,本来是要轮流值守的,不过在追回您的玉玦之前,修诚打算让他们全都上城墙守御,这样的话,人手也算勉强够用了。”
“还请修诚叮嘱那一百人,出村后尽量隐藏行踪,要是蒲州的地头蛇发觉,这剩下的两百人,可未必守得住。”
听到这儿,闫修诚明白了,范永斗哪是关心闫家村,而是关心他自己的安危,他是怕被周承允等人看出闫家村的虚实,从而趁虚而入,威胁到他范永斗的人身安全。
“范公子这却是多虑了。”闫修诚心里鄙视了下范永斗的无胆,嘴上却没有点破,接着说道,“周承允此刻已不在晋南一带,那两个老家伙就不得不亲自上阵,督促芒硝的出产,
这个时候,是不太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范永斗闻言,心里一下轻松不少,别看他在蒲解商会时嚣张跋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实际上他对周承允非常忌惮。
几次手到擒来的生意,都被周承允半路杀出来劫了胡,真不知道那些商业机密,周承允是如何探得的。
范永斗闻言哈哈乐了,还有这等好事?既然如此,当放手一搏。
“修诚,我手底下有个护卫,骑马射箭,无一不通,尤其擅长追踪,只是此人汉话说得不好,我再派一个护卫作为通译,就让他俩一道去吧,我也不能一点力都不出。”
范永斗将他武力最强的护卫派了出去,要借此良机,全力出手。
“这样的话,护卫您的人手岂不是少了,修诚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