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都没有动静,李少峰有点等待不及了,总有个地雷埋在自己身边,怎么也不是个事啊,这两天搞得他都没怎么睡好,遂找到王大力过来,站在离队伍老远的地方,向王大力问道:“这两天发现什么了没有?”
王大力回道:“没有发现。我想,他们是不会在到达宋州之前给你为难的,一定是要在回来的路上结果了你。不然我们在压兵的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乱子还不定怎么收拾我们呢,县令大人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为避免引火烧身,怎么也得等到回来的路上再动手吧。另一个,在去的路上人多眼杂,不好下手,回来的时候,我们各个县的压兵队伍可以单独行动,那时候才是下手的好时机。”
李少峰说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王大力回道:“我在衙门里这么些年了,有些事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如果是我,肯定选在回来的路上,那时候,乡兵押送到了,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再也没有任何责任了。这么些年,每次都有乡兵半路逃跑的事情,在去的路上,出现点什么状况,有你担着,我们顶多受点责罚,如果你死了,假如有乡兵逃跑,我们每一个都逃脱不了,非得脱下这身皮不可,弄不好还得下狱,才没有人那么傻呢。如果是在回来的路上,你自己出点什么意外,与我们能有多大干系,死了也就白死了,我们顶多挨顿训就完事了。”
李少峰默然的回道:“受教了,意思就是说,在去的路上,我还是个顶缸的,有点作用,出了什么状况,有我顶在前面,不管你们什么鸟事,我死了,如果出现点什么状况,就得你们顶,所以,要等回来的时候,我什么用也没有了,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人会搭理,是吧?”
王大力诙谐的一笑,说道:“县尉大人说的丝毫不差,我本以为县尉大人年轻,什么事都不懂呢,结果一点就通。”
李少峰抽脚就向王大力踹过去,说道:“去你娘的,老子都要被人宰了,你他娘的还幸灾乐祸,这些话怎么不早说,害的老子这两天都没有睡好,老子今晚得好好睡一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从今天起,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睡在我旁边,替我盯着,这是惩罚你的,你敢不认真,老子回去就给你穿小鞋,谁让老子是你的上司呢。走,赶紧追队伍去,免得的那狗日的指挥使又在哪儿嚷嚷。”
到达襄州之前,一路上都由李少峰说了算,现在他们得听节度使府的一个小指挥使的命令,走的慢了,老招挨骂,现在李少峰就怕见到那个小指挥使。
一路上,基本算得上很平静,因为有节度使府亲兵的一个整编指挥四百多人负责押送,加上各县负责押送的衙役,乡兵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曾有几个乡兵中途试图逃跑,都被逮了回来,还被暴打了一顿,慢慢的一路上就平静了许多。当然,中途有几个染了病,还没到就死了。
在路上,李少峰不停地向王大力询问各个方面的情况,渐渐地对整个房州和山南东道有了一些比较全面的认识。同时,对自己的将来也进行了一些简单的谋划,特别是对接下来返回途中的一切做了一些初步的估计,并和王大力商量了一些基本的对策,就等着一切来临。
十一天后,他们到达宋州治所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