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刚回来,冯宁儿和撒千刀就找过来了,封开带在屋子里并不回避。原来她们两在太守府上住,唐瑶儿和小铲子都一直在乌严府上。刚和冯宁儿说上话,就有家丁来报说有人递交名刺拜见,拿起来一看:晋兴南部都尉,贺靖远。
“我根本不认识这贺靖远啊,还有南部都尉,这是什么?”丁山对冯宁儿说笑道。
冯宁儿回答了他的疑问:“贺靖远是你姑父的徒弟,头脑简单但冲动,和现任太守不对付。都尉,在职位上是太守的副手,主要负责军事和辑盗。”
丁山惊叫道:“啊,那他找我干什么?他这是想造反的节奏啊。”
丁山有这样的反应,说明他是明辨是非的,对此,冯宁儿很满意,满是笑容的看着丁山说:“你可以将这事告诉你姑父,看他怎么安排。他既然没让贺靖远继承晋兴太守的职位,肯定有所考量的。”
“我也该去瞧瞧老朋友的身体了。”封开跟着两人就去找乌严护。
乌严丁氏眼睛红红的,进了屋见乌严护也唉声叹气的。
见了封开,乌严护大倒苦水,原来本该昨天到位的奉养费现在依然没到,派人去问,得到的答复是太守府上的账房请假了。
“我乌严护英雄大半辈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账房欺负了。”
封开也大摇其头:“乌严兄弟,这明显不是账房的问题啊。你要是催得急了,说不定啊,明天有人把账房砍头给你赔罪,难道你还去和一个账房过不去?”
乌严护就问丁山该怎么办。
“我想早点走了,离开是非。就刚刚,南部都尉贺靖远还递名刺要约见我。但是,担心你们被人欺负啊。”
丁山的话说的乌严丁氏眼泪唰唰的流,乌严护也感叹道:“山儿仁义啊。”
聪明人之间原来是这样的弯弯绕和斗来斗去,丁山看向冯宁儿,心里感慨:辛亏冯宁儿懂得多,不然自己会被人家玩死。
乌严丁氏眼泪汪汪的对封开说:“国师,贺靖远那孩子啊,留在晋兴没好结果,能不能请你带去京兆,给大秦效力?”
封开抚了抚胡须说道:“弟媳,我倒是想,就让他去闹乞食买叕,完了我带他走。”
“闹什么啊,忍忍就过去了,现在不比以前了,出了事,吃亏的还是我们。”乌严丁氏还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闹,就去闹,有国师在,还能吃亏么。“乌严护道哆嗦着嘴巴,“靖远那孩子还是兵权的,闹了厉害了怕出事。让山儿去闹可好。”
没有人知道丁山现在身体状况很凶险,封开只能看看多少苦笑,也感慨连个帮忙乌严护说句公道话的人也没有,连奉养费都考闹!
边上的冯宁儿一个劲的给丁山摇头使眼色,乌严丁氏也看到了,她说:“山儿可是乞食买家的女婿,你让他去闹成什么样子了。他已经和乞食买家老的不成样子了,再去闹,以后还能回晋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