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塔楼的楼梯很窄,两人并排行走错不开身。因此还是我举着手枪在前,马乔拉端着卸掉消音器的卡宾枪在后。我们两人蹑手蹑脚走上楼梯,幸好一直到塔楼顶部的钟楼时上面的民兵都没有发现异常。
剩下通往钟楼的最后几级台阶时我深吸一口气,掂着脚尖加快步伐,悄悄从地板下冒出头来,看到两个民兵举着望远镜趴在窗户后面聚精会神地向绿区观察,同时通过对讲机向他们的人不断传递信息,根本就没有想到有人会从背后袭击他们。
我把枪口指向两人中间偏向右侧悄悄走上最后三四级台阶,从容地对着右边的民兵后脑开了一枪。那人向前一冲就向后仰倒。左边的民兵发现异常连忙回头,我抢上一步抡起手枪用枪柄在他太阳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把他打昏。
马乔拉上来立刻从口袋里抽出两根绑扎带把被打昏的民兵手扭到背后绑上。我站在墙后向下看去,居高临下把民兵们的位置看得清清楚楚。此时七八十个民兵正在逼近壕沟与自卫队员对射,还有二三十个以悍马、皮卡作为掩护在他们后边提供火力支援,在我左前方大约一百米的地方有几十个民兵聚集在榴弹的射击死角一座酒吧后面。此外还有几个狙击小组散布在各处,我右前方五十多米一个房顶上就趴着一个双人狙击小组。
我一边把民兵的方位通报安吉利亚一边抄起民兵靠着胸墙上的狙击步枪顶上子弹。这也是一支M14步枪的变形枪,我会用M21步枪用这支枪就不成问题。枪处于战斗状态,肯定校过枪了。虽然一般狙击手不愿意用别人的枪,但是我这种刚入门的人还没有那么多讲究。
民兵们已经觉察教堂情况不对了,有人在对讲机里问:“唐纳德,怎么不说话了?”我把枪口对准右前方的屋顶——这么近的距离其实连光学瞄具都可以不用的——稍微一瞄立刻开枪。7.62mm子弹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那个威力真不是吹的,用肉眼都能看到那俩人血肉横飞。
然后我把枪口转向更右侧一个隐伏在灌木丛下的狙击小组。此时射手把眼睛贴在目镜上正在全神贯注的瞄准,我一枪把观察手爆头射手才觉察到危险,还没等他开始移动,我稍稍移动枪口连开两枪在他的防弹背心上开了两个大洞。
现在我马上转向左边,用瞄准的十字线套住一个把AS50反器材枪架在卡车引擎盖儿上的民兵,一枪揭了他的天灵盖。他旁边的民兵立刻惊叫着往车后面躲,但是他怎么可能比子弹跑得快呢?可惜,这一次我没有打中要害,他弯腰捂着大腿歪倒,被卡车轮胎挡住我看不到了。
这下一部分民兵注意到我从塔楼向他们射击,一下子乱起来,有的举枪向塔楼射击,有的向这边跑来。但是还有些民兵没有搞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仍然暴露在我的枪口下不自知。7.62mm狙击步枪比起12.7mm重型狙击枪的好处就是使用灵活,火力转移快。我迅速把一个个来不及躲藏的民兵机枪手、狙击手套入瞄准镜连连射击,虽然不是百发百中但是却让民兵们鸡飞狗跳墙。
马乔拉把他的卡宾枪背上,抱起地上一挺M249架在胸墙上上向民兵们倾泻弹雨更加加剧了民兵的混乱。鲍威尔也来凑热闹,用一支从大厅里捡来的步枪向下面扫射。可是这个小小的塔楼塞了四个人、一具尸体,连转身都困难了。再想想塔楼狭窄的楼梯,如果需要快速撤离的话那绝对会是灾难。
因此我在给M25换弹夹的时候对鲍威尔说:“快把俘虏带下去,不要在这里挤了。”
鲍威尔却说:“等等,我再打一颗榴弹。”
黑蜀粟就是欢乐多。我只得提了他一脚他才不情不愿地拖着俘虏下了楼梯。事实证明我的决定非常英明,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我换上弹夹刚刚打了两枪就有民兵穷凶极恶地用反器材向塔楼射击。马乔拉先发现情况不妙,拉着我扑倒在地上。12.7mm或者14.5mm子弹穿透了水泥墙带着迸飞的水泥块和砖头狠狠砸在我们身上,如果不是穿着防弹衣只怕就会暂时失去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