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子弹击中人体的声音回头一看站在拉风地站在车顶上的墨西哥人头目的脑袋已经爆开。没有听到枪响,说明打死他的人使用了消音器,这样的敌人一般是有一定专业素养的,不好惹呀。不过还好,从墨西哥头目倒下的方向看子弹是从路障另一边,也就是我们来的方向打来的。
我连忙用通话器呼叫海耶:“海耶,有情况,快过来!”
说话之间,墨西哥人又有人倒下,这下墨西哥人大概也发现了敌人的方向,立刻一窝蜂地射击起来,连榴弹和RPG都用上了,M60机枪也开起火儿来。这下我满耳朵都是枪声爆炸声,不过火力虽猛,但是毫无章法啊。在他们射击的时候一颗榴弹打在一辆作为路障的汽车上,登时把几个用汽车作为掩体的墨西哥人掀翻在地。
我们的卡车正被两辆当路障的轿车夹在当中,猛地向前一拱,带着右边的轿车车尾转了六七十度,惹得墨西哥人纷纷叫骂。但是这样卡车终于脱出困境跑了起来。我连忙一踩油门把悍马也启动起来。
阿文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向我报告:“我看到打墨西哥人的人了。好像是白人民兵。他们好像是军人出身,战术配合熟练,墨西哥人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应该有狙击手。”
法克!知道人家有狙击手你还在天窗上张望?我忙命令他:“到车厢里去,不要当狙击手的靶子!”
鲍威尔问:“乌鸦,你说是什么人进攻墨西哥人?是和墨西哥人抢地盘儿的吗?”
我现在没心思管是谁和墨西哥人过不去,我只想赶紧到韦伯教授说的实验室把病毒都干掉然后回大麦田躲起来。现在外边儿太不安全了,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啊。
现在倒是有一个好处——路上基本没有车。在高速公路上就算有一两辆车,但是看到我们这两辆奇形怪状的车辆也都加速远离我们,因此我们出城后实际是在空旷的大道上自由行驶。如果不是路上有时会出现遭到抢劫的车辆和被打死的人,这个旅途还是很惬意的。
跑了八十多公里之后韦伯教授指引我们开上一条小路,转向东面的山区。小路是双车道,路两边非常空旷,很快就看不到人类活动的痕迹。又在这条没有任何路标的小路上行驶了三十多公里,出现了“私人领地禁止入内”的牌子。在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时海耶告诉我们:“教授说马上就到研究所了。”
然后贾西姆的声音出现了:“前面路上会有两条明显的黄线,我们需要把车停在黄线以外。否则会触发警报系统的。”
看来保安还很严密呀。四分钟后当我借着夕阳最后一点儿余辉看到地上两条两条相隔五十米的黄线后停下了车问:“教授,我们现在怎么办?”
贾西姆先从卡车上下来跑到悍马跟前对我说:“我先一个人过去跟警卫交涉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放我们过去。”
我点点头,他就晃动着肥胖的身子向远处一座大栅栏门走过去。我下了车问韦伯教授:“这就是你说的实验室?”
韦伯说:“是的。这个实验室范围很大,进门以后还有一段距离。”
就在说话时最后一缕阳光也被高大的树木遮挡了,韦伯皱眉看了看路两边说:“为什么不开灯?我记得每天晚上这里都有几盏射灯照明的。”
我听到情况异常忙把微光夜视仪带上,看到贾西姆已经走到栅栏门前。他似乎摁了几次铃,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就把着门向里面喊了几声,然后转过身来对我们作了一个无奈的姿势。大门后面黑漆漆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可是看看大门外地上密密匝匝的地钉和大门两侧全方位无死角的摄像头,这里怎么也不像允许无人值班的样子。
我问韦伯教授:“要不我们过去?”
韦伯想了想说:“好吧。贾西姆已经在门前,应该不会闹出误会。”
于是我们上了车把车开到大门口,仍然没有动静。韦伯再次下车后脸色很不好看,他对贾西姆说:“难道他们真的彻底关闭了实验室?”
贾西姆立刻说:“不可能,从来没有人通知我。”
我看了一下高大的栅栏门说:“要不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这里有什么一有人进入就开火的防御措施吗?”
贾西姆说:“那倒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只是实验室的保安配有比较强大的武器而已。”
我说:“那好吧。我进去看看。”
我刚要爬到大门上去,突然门柱上的一个喇叭突然发出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连忙停止了动作,贾西姆快走几步到一个带摄像头的对讲机前说:“你好,我是贾西姆,安全主管卡西姆。还有韦伯教授。其他人是护送我们的人,请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