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白道:“我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回来带你私奔?”
辛琯儿举起手中长剑,啪地拍在他在的背上,佯怒道:“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一剑拍死你!”
苏小白道:“拍吧,白天你拍我,晚上……”
苏小白说到晚上,突然收了声,不敢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两人现在还没完婚呢。说得过份了,那便是亵渎了心中的女神。再者,他那笑面虎的哥哥辛星星要是知道了,还不把自己收拾得死去活来?
苏小白谁都不怕,就怕辛星星。没办法,童年的阴影实在是太重了。
苏小白想到童年时受的那些折磨,一张俊脸便苦了起来。他之所以离开辛家,除了受家族之命,前去保护苏刘义之外,也有着逃离辛星星魔爪的意思。
只是出去几年,在生死关头闯了几个来回,苏小白越发的想念起辛星星的好来。那些年要不是辛星星的折磨,自己哪来现在这等好身手?
“晚上怎么了?你说呀。”辛琯儿弯着眼,只是催苏小白快说。
“白天你拍我,晚上我就不陪你了。”苏小白道。
“你敢!”辛琯儿哼哼着发出威胁,不过也把带鞘长剑收了回去。
山路弯弯,风光无限。
辛琯儿一双美目落在苏小白的身上,只盼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但一阵歌声打破了这种美妙的气氛。
那歌声粗犷而超脱。苏小白停了脚步,侧耳细听,只听那歌声唱道:“解印辞朝学炼丹,功成白日上青天,有子传方无后虑,逍遥快乐五云端。”
四句歌词,那人反反复复的唱着,似乎乐此不疲。
过得一阵,路的那头走来一个樵夫。樵夫肩上担着一担五六百斤的粗柴,正一路唱一路行来。
这山野之中,竟然有如此大力气的人物?
苏小白心头一动,忖道:“听那歌词,也非凡俗。待我试他一试。”
苏小白牵着大马,低着头,快走几步,抢到前面狭隘处,脱下一只靴子,假装抖里面的石子,停了下来。
那樵夫行到近前,停止了吟唱,担着柴担,笑吟吟的看着苏小白抖擞靴子。
苏小白和辛琯儿已经看清了那樵夫的模样。只见樵夫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虽然有风霜之色,但生得甚是斯文。柴担头上,还吊着一只书袋,露出小半只书头来。
苏小白提着靴子往脚上穿,却怎么也穿不进去,只急得一跳一跳的团团转。那樵夫先前还在看新鲜,后来却发现不对。就穿一只靴子,有那么难吗?
樵夫道:“这位小哥,柴担沉重,还望行个方便,退后几步?”
苏小白掂起一只脚,回道:“这位大哥,小弟牵着的是新娶的媳妇儿,按家乡规矩,可不能回头。”
那樵夫道:“恭喜小哥娶得佳人回。打柴归来,竟遇到小哥大喜,当赠以薄礼。”说着一手扶着担,一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碧绿的玉盒来,抖手一扔,准准的扔到马背之上。辛琯儿玉手微伸,接在掌中。
这个笨妞,看不出人家是在试探啊?苏小白直摇头,装作傻憨模样,伸长脖子,道:“媳妇儿快看看,大哥送的什么礼物。”
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哥哥。辛琯儿横了他一眼,拇指轻弹,嗒的一声把玉盒打开。一道绿光从盒里蓬的弹起。
苏小白一看,心神狂震,脱口叫道:“玉神丹!”
“玉神丹”三个字一出口,那樵夫脸色突变,厉声叫道:“尔等何人?”
苏小白一下子穿好靴子,也是叫道:“阁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