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听完了才是频频点头,直说道:“对对,就是撇清了好,免得没吃到羊肉还惹得一身骚*气,到时候财物收了的话,裤裆里便是黄泥巴也成了屎了”。
见夫君出言不雅,但总算是开窍了,张氏也是掩面一笑。
“哈哈,俺尉迟老黑有福气才能取了夫人这般女子啊,俺老黑脑子不好使,幸好还有夫人在,哈哈,还是两位,哎”。说罢也是抱着张氏仰望星空不语。
张氏听得也是感动了,她也是出身一个大家族,虽不是如五姓七望般的豪族,但也是书香门第,世代官吏之家,自幼读诗书,也是个贤淑明理之人,只因未出阁便是嫁给了恰逢原配早逝的秦王麾下大将尉迟恭,也是幸福无比。
张氏自是知道尉迟恭说的两位夫人便是已逝的前妻苏氏和她,听闻那苏氏也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但是时乖运蹇,刚好尉迟恭投了李世民发迹后可以享福之时染病死了,也未留儿子,仅有一女,倒是让尉迟恭伤心的很,也时常怀念,但是张氏也不气,为何?自家夫君这般深情这般重感情,定不会亏待他的,何况尉迟恭对她也是宠爱有加,虽是有脾气暴躁等小毛病,却也是心思率真之人,平日烦事发疯了也不和女人计较,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尉迟恭此时也是感慨自家夫人真是了得,俺老黑头疼得难以决断的事儿到这儿就很快解决了,哈哈。
忽的尉迟老黑又犯难了,虽是知道要跟秦王说,但是这等坦白交心之事真不是这莽汉做的啊,太矫情了,让他冲锋陷阵,攻城拔寨他欢喜的不得了,若是要他这大老爷们儿去行交心之事,真不是能拉得下脸的,不是说掉面子不好意思,而是不知道怎的去说这般刨心之言。
于是抬起头满脸“羞赧”对张氏说道:“嘿嘿,夫人,呃,这般自白话语可是怎生去说啊?”
张氏见夫君这幅模样也是好笑,自家夫君一向大大咧咧的,不善那般“言辞”,交心话语一句也未曾听说过,便是房中行那事儿之时也是未曾说过一句肉麻话语,如果要让他去跟秦王说:秦王啊,你要相信我,我尉迟老黑这一生是你的人了,只会忠心于你,是不会背叛你的,是不会去鸟太子殿下的,若是要尉迟恭说出这些话,还真难办到。
当下张氏也是调笑说道:“就那般说啊,还能说出个花花啊”。
“呃……那般说啊”尉迟恭挠着头郁闷的追问道。
“呵呵,夫君是你想多了,无需多想多说,你便直接将财物交上,再将今晚之事一说就是,秦王自是明白的”。
“噢,这样就行啊”尉迟恭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智若愚还是真是个率真憨厚性子。
看了看天色,尉迟恭起身说道:“才刚过戌时,时辰还早,恰好今日秦王回府,某这便去秦王府说说去”。
又将身上裘衣披在爱妻身上,“你且先去歇息吧”。
说罢风风火火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