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摸了摸下巴,对周同说道“先生,你久居开封,应该对开封极为了解,如果要在开封开一个樊楼那样大小的酒楼,你看我们应该准备多少银钱?”
姜德在开封其实也有店面,但那都是油坊店面,对于酒楼来说实在太小了。
周同放下酒杯,摸了摸胡须说道“此事不易啊,开封并非大名府可比,人口早过百万,而且樊楼的位置极佳,为京城最繁华之所,由于人口稠密,东京城内的地价房租也极贵,我离开开封的时候,听说那东坡先生的弟弟苏辙刚刚买房进屋,花了9400贯,而在大名府,那样的房子一千贯足矣。”
姜德不由吐了吐舌头,好嘛,这买不起房的问题在这个时候就这么严重了,不过也能理解,宋代又没法建高楼大厦,都是平房,两楼的就挺不错的了,这就使得那些繁华区域的房子比后世更加稀少珍贵,但苏辙是什么样的人,姜德还是了解的,他买的房子不可能是蔡京或童贯家那样的豪宅,也就是普通房屋罢了,即使如此也要大概一万贯,一个普通人的月收入也不过两三贯罢了,一年也就三四十贯,这样一算,宋代普通人要想买到苏辙的那套房子,得花他两三百年啊,嗯....这个年代可没有房贷。
姜德不禁感觉自己可能真的是太穷了,就自己那些钱,在开封开的起酒楼吗?
周同仿佛觉得对姜德的打击还是不够,继续说道“据老夫的估计,如要像樊楼那样规模,非要费钱百万贯不可,即使如此,我们琼楼可以在河北称雄,但到了京城,却不一定比的上樊楼。”
燕青对琼楼极有感情,毕竟大名府的琼楼现在几乎就交给他在打理,他不满的说道“老相公是不是太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他樊楼再强,我也不相信我们琼楼会差他多少。”
周同也不恼,嘿嘿的说道“如果是其他正店,的确我们琼楼即使不胜之一筹,也不会差多少,但这樊楼不同其他酒楼,我们琼楼之所以可以无往而不利,主要是因为我们菜式新颖,酒味香醇。而樊楼不仅仅是一座酒楼,还是一家酒坊,他家的眉寿、和旨两种酒,被称为天下第一等美酒,而且他酿造的酒,光开封城中就有三千家脚店为其销售,诸位可以想想其中之利!
而且樊楼的菜肴也是东京第一,即使那蔡京如此挑嘴,对樊楼的菜肴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据说连官家有时候都跑到樊楼去打牙祭,可见起菜肴之美味。
再说玩乐,这樊楼的艺伎,更是美艳绝伦,名冠天下。她们或是浅吟低唱,或是婆娑起舞,陪伴顾客左右,使其流连忘返。我们琼楼中有百门游乐,而樊楼也是有百般吹唱戏耍,而且名家众多,有小唱,、嘌唱、索杂、手伎,有相扑、杂剧、掉刀、蛮牌,有弄乔影戏,有悬丝傀儡,无论是刮风下雨,这樊楼中都是人满为患,真正的热闹无比,你们想想,是否可比我们的琼楼?”
燕青也是知道樊楼的厉害,岳和也叹了口气说道“如是这样,我们琼楼是不是还要开在东京呢?”
姜德拍手道“当然要开!樊楼是百年老店不假,但这是他们的优势也是他们的劣势,我敢说,樊楼的模式已经固定死了,一点点改变都不敢,而我们琼楼却是新生力量,最为适应市场变化。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游乐场中的玩意可是东京百姓都没见过的,世人都爱喜新厌旧,只要我们的琼楼真的好吃、好喝、好玩,就不愁没人来。”
众人默默点头,姜德便对王明说道“员外,我们还可以动用多少银钱?”
王明心中估摸了一下说道“如果三天内就要,只能有二十万足贯,如果有一个月时间,拿出四五十万足贯,不成问题,如果真的要背水一战,给三个月时间,百万贯也拿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