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就如现在一般,在京郊的那间客栈里喝着酒,一队军士突然就这么突然冲了进来!”,秦观然撕了一只鸡腿,手舞足蹈地说起了昨夜的事情。
“我来京有些晚,住的那间酒家有些偏远,先前让办案者遗漏了。说是为了不走漏风声,这才将我和一些清白的学子也抓了进去。”
“余下的那些大都是各个击破,静悄悄地抓走的。诸位仔细回想一下,这最近两天是否少了几个常见的面孔?”
听闻秦观然这么问,在场的几位学子侧着头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如此。
“我说那厮怎得那般趾高气昂,还道他是持才自傲,心中高看了他几分,搞了半天是走门路的东西!”,常佳纪闻言恍然大悟,难怪这几天不见那位肥头大耳的盐商之子。
搞了半天是案发被办了进去。
秦观然干了一杯酒,笑得很是快意,“诸君可知涉案下狱者都有谁?”
“有谁?”,诸学子的脑袋应声往前凑。
都说这涉案学子抓了两百多,还真不知道到底都有些什么人物,动到了哪一层。
秦观然很是得意地缓缓再饮了一杯,这才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缓缓开口。
“别的我只听得一些风声,不敢完全确定,但和我关在一起的有一位,一直在喊,“你可知刑部的梅尚书是我叔叔?”,喊了好几个时辰,我睡都睡不着!”
众学子听闻这位尚书侄子的丑态,哄堂大笑。
连为人正派的柳文长也忍不住啐道,“这小子是真蠢还是假蠢!”
“谁说不是呢?”,秦观然笑得很是快意,“诸位可知这番办案的主力是哪位大人?”
“是谁?”,诸学子的脑袋又是应声往前凑,样子极为滑稽。
见秦观然又将手伸向酒杯,常佳纪眼疾手快,将酒杯给夺了过来,“你这臭小子,尽卖关子,还不快说?!”
“说说说......”,秦观然连忙求饶,这才拿回酒杯,“这办案的,乃是叶王府的小王爷,京都禁军守备十四卫统领!”
“唔!!难怪,难怪。”,众人皆是恍然大悟,“我道是谁胆子这般大,将尚书侄子关在牢里不管不问,原来是那位大人。”
小王爷在京城里做京师守备,不偏不倚,办事雷厉风行,公私分明,名声很是不错。
林甫听着这办春闱案的是自己旧识,真算起来是自己哥哥,师兄,心下思忖着,这春闱也考完了,是不是寻个时间上门拜访一下。
毕竟自己说起来也算是叶王府的人,拜访一下自己这位哥哥,顺便也打探一下春闱案这件事究竟和江先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仔细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此事该放放,毕竟春闱放榜后不日就是殿试。
自己这般低调入京,没有拜访先生,傅叔和小王爷,就是想用实力说话,拿下功名。省得日后惹人闲话,说自己乃是通了门路,走了关系的。
如今春闱案虽是案发,但也不急于这几天,还是殿试过后再拜访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