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盎被陛下提上吏部尚书之位后,依照陛下的意思一直在升迁上尽力卡这些世家子弟们。他们虽明白这是陛下的意思,又哪敢说陛下的不是?
便只能把怨气撒在林家身上,谁让他家倒了大半,没了往日的威风呢?
袁玮开了口,给周边的一些世家子弟壮了胆,纷纷出言附和道。
“要说仗势欺人林家是万万不如你袁大才子。”,林甫微笑相对,“谁人不知你袁玮心胸宽广,只要是与江陵有些来往的,都是你打压的目标?”
“你说我家弟弟仗势欺人,欺压青楼女子,我却要问问了。”,林甫走到那位清倌人面前,“我且问你,他可曾要求要在此留宿?”
“...林少爷曾多次要求。”,此言一出,袁玮一方皆露出得意神色。
“那他可曾在你房间留宿?”
“.....这...”,那位清倌人咬了咬下唇。
袁玮眼神示意她点头称是,但这位清倌人犹豫再三,发觉两边实在都得罪不起,只能实话实说,撇清责任。
“林少爷.....林少爷未曾.....”
“那我却要问问袁大才子了。我家弟弟数次要求,未被允许便始终不越雷池一步,这欺,究竟是指什么?”
“你...你莫要偷梁换柱!他分明就是没有得逞!”,眼见林甫三两句就掰了回来,袁玮有些气急败坏。
“诸位要说我家弟弟纨绔跋扈,有辱斯文,林某不敢为他辩护。”,林甫对着在场的袁派学子道,“不过诸位所谓才子也让我大开了眼界。”
“在下初入京城,参加春闱大比,本以为与我同试的学子们皆是青年才俊,没想到却是这般风貌。”
此话一出,众人都脸色一变,仿佛被戳到了痛处,喝道,“你这小子竟敢口出狂言!”
“不日就是春闱大比,袁兄与诸位贤达不思温书,整日玩乐,流连风月场所。”,林甫轻轻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这弟弟确是不争气,叔父为此也极为恼火。”
“诸贤不去忧心来日大比的事情,倒跑来了青楼要与纨绔子弟比斯文,在下实在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林甫抱拳道,“与舍弟比斯文,袁兄着实略胜一筹,恭喜恭喜。只是这等斯文,在下却是万万不敢学的。”
这常人涉及自家人的时候总是极力维护,却没想到眼前这位面带微笑的俊俏少年偏不走寻常路,一张口就把自己弟弟打成了纨绔子弟。
并且以退为进,连带着把说林璞有辱斯文,仗势欺人的诸位打成了和他比斯文,进而成功拉低了这些人的形象。
看着场中的袁派学子,三两句的功夫就在这位小林公子手下吃了大亏,直接去和著名纨绔林璞五十步笑百步去了,事不相关的诸位皆是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林甫一套连击化解了自己的攻势,又把自己一派人打成了和纨绔子弟比斯文,袁玮哪里吃过这种亏?不禁勃然大怒。
再听到周围笑声,更是觉得自己被嘲笑。一时之间怒火攻心,见他们人少,也没带什么护卫,便顿时动了要教训他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