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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顾言见二人这般神态,不禁趴在卧榻上锤地大笑,这一幕落入闻雅眼中,直让其额头青筋暴起,怒意横生。
貂蝉见闻雅不语,便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听父亲说,公子今日在文姬妹妹府上可谓是出尽风头呢。”
今天?貂蝉的话,让闻雅疑惑不解,随后便醒悟过来,心想一定是那老色鬼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又去调戏女子了,当即学着顾言谦虚时的语气回到。
“不过是闲时所作,难登大雅之堂。”
貂蝉闻言,微微摇头道:“公子过谦了,此等佳句,只当流传千古,又岂会泛泛于野呢。”
什么破佳句,不过是个老色鬼拿来哄骗女子的东西,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处处留情!当然,这些话闻雅是不敢说出口的。
“呵呵,承蒙蝉儿夸奖,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这府内眼多口杂,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说罢,闻雅便起身推搡着貂蝉。
可后者却趁其不被,一把扑入自己怀中,一双玉臂环抱,声音中带着泣意道:“自从貂蝉来到许都后,公子便万般躲避着我,难道公子忘了昔日纸鹤之言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的击溃了闻雅的防线,已是无从对应,唯有不甘地遁入戒中,示意顾言接手。
“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闻雅睁开双眼,单手揽住那盈盈柳腰,缓缓伸出手来,将貂蝉眼角泪痕拭去,俯身低头,深情吻在那一抹红唇之上……
柔软地,细腻的,带着微微凉意和温润,顿时,貂蝉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目瞪口呆的望着闻雅,思考能力瞬间被抽离而去。
良久,唇分,闻雅一脸柔情的抚摸着貂蝉的脸颊,千言万语尽在其中,无声胜有声……
直到一股凉风透窗而入,拂过貂蝉脸庞,让她感觉到自己脸颊火烫,方才恍过神来,垂头温顺的枕在闻雅怀中。
“今朝执子手,允汝山海誓。厮守白发苍,但求共来生。蝉儿,非雅不愿与你相见,只恨生逢乱世,狼烟尽起,相思情长难自已。”
貂蝉静静地俯在闻雅怀中,听着这一番情话,心头小鹿乱撞,不能自己,音入蚊落。
“公子吻我之眸,赠我一世深情,貂蝉定铭记于心,此生君不负妾,妾不负君,君若负妾,妾亦无悔。”
就在二人意乱情迷无法自己时,顾言直感觉闻雅体内七窍玲珑心发出滚滚热流,好似要将血液煮沸一般。
“蝉儿,我送你回去吧。”顾言强忍痛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到。
只见貂蝉依依不舍的松开环抱着闻雅的手,缓缓朝屋外而去,倚着房门,回眸一笑,百媚生辉。
“顾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貂蝉自行回房便可。”
说罢,便玉步轻盈地径直而去。
貂蝉离开后,顾言当即手捂心口,眉毛紧锁,一脸疼痛欲裂地急喘起来。
“我就说了!貂蝉她有问题,你个色迷心窍的家伙就是不信!”骨戒内,闻雅望着顾言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急切地呵斥着他,可语气中却不乏担忧之意。
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顾言暗想着,灵体却不受控制地从闻雅身体中剥离而去,倒在地上。
待闻雅回过神来,见顾言趴在地上,神色之中已无大碍,便醋味十足的说道:“活该!报应!成天花言巧语骗人,良心受到谴责了吧!”
顾言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神情凝重地望着闻雅,意味深长道:“方才所言,句句肺腑,貂蝉不过是一介柔弱女子,能有什么问题,你休要在这血口喷人!”
闻雅见顾言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责骂自己,心里甚是委屈,朝顾言大喝:“哼!我不管了,以后你疼死算了!”
“唉…我不是那意思……”不等顾言解释,闻雅朝气匆匆地夺门而出,留下的他一人在卧房之内,倚案自哀。
明月皎皎,垂柳依依。缕缕银光如薄纱般笼罩着府邸。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