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伸手拍了拍其双膝的尘土,可闻雅这一举动,更是让典韦感动不已,膝盖一弯,又欲跪下。
顾言见状,双手死死撑着典韦,“典将军这是为何?”
“雅将军,我老典现在是真的服了你了,在陈留那会,荀呆子成天是说什么以德以礼的,今天见到您,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英雄,今天您要是不原谅我,我便长跪不起。”
一旁戏志才实在看不下去了,捂着肚子拍案大笑,“人家文若说的是以德服人是心服,以礼服人是信服,以武服人是口服,闻姑娘德才兼备,有怎会跟你这憨货计较那点小事呢。”
不不不,志才你高估闻雅了,这话要被她听到,指不定要拿剑砍典韦的,不过今天顾言总算是知道了,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了吕布盖世神力,同时也剥夺了他的智商,对待典韦也是如此,想到这里,顾言望着面前那自己的偶像,一个奇思妙想从他心中浮现,当即对着前者微微一笑道。
“将军过奖了,小女不才,承蒙典将军高看,闻雅自幼父母双亡,更是仰慕将军勇于许久,若是不嫌弃,雅愿与将军以兄妹相称,同生共死,为主公荡平乱世,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典韦闻言后,愣在原地,随后仰天长啸,“哈哈哈哈,我老典有妹妹啦!我老典有妹妹啦!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谁要敢欺负令妹半分,我定不轻饶!”
典韦这番表现,让帅帐之中一度笑言不断,响彻军营。
良久后,闻雅认兄的事也告一段落了,便继续讨论着兖州之事,话题刚起,众人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正当其百愁不展时,闻雅则缓缓起身,不慌不忙地说道。
“主公,当日吕布与我军主力正面交锋,战败而逃,元气大损,依末将对贾诩的了解,其定会死守城池,绝不会轻易出战,如今我们攻打兖州已有些许时日了,粮草辎重等物皆有不足,加上九江的袁术更是对豫、徐二州虎视眈眈,为今之计,应当立刻撤兵退回许昌,这样,我们即可以时刻了解吕布的动向,还能提防袁术其乘虚而入。”
郭嘉听闻雅的分析后,也是连连点头附和,“嗯,闻雅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比起兖州而言,豫、徐州则更为重要,若是落入袁术之手。便如同握住我军咽喉一般,不可不防。”
曹操见自己文武心腹皆有意退兵,也不好在说什么,而正当其欲下结论之时,却见帐外一士卒进来通传。
“主公,京城的特使前来求见。”
堂上曹操听后不禁沉思道,“京城的特使来干什么?”
而郭嘉却立刻心领神会,“主公,我看可能是那郭李二人为兵权之事相互厮杀,皇上欲趁机唤在外诸侯救驾。”
“嗯,奉孝所言极是,虽然我早就料到会如此,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若真是这般,各位说我是否要进京救驾呢。”说罢,曹操抚须而坐,望向帐内仲谋,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挟天子以令诸侯!”
顾言这情不自禁地一句话,让在座所有人纷纷大惊失色,郭嘉连忙起身捂住闻雅的嘴,惊恐地望着帐门,见无动静,便深深叹了口气道。
“闻雅,话不可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哦,失礼!失礼!”说罢,郭嘉连忙松开捂着闻雅的手,对自己的越礼行为陪罪。
程昱也连忙起身对曹操拱了拱手说到,“主公,此事还需谨慎而行,莫要忘了昔日洛阳的董卓是何般下场。”
而一旁却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地模样,“我不这么认为,闻雅的观点很对,此乃天赐良机,万万不可错失,如果这次奉诏进京,日后我们行军便是师出有名,其中利大于弊,但应该换种说辞,比如,奉天子以令诸侯!”
戏志才说完后,抬起头看了看在座众人,见其皆意味深长地望着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妙啊!”
郭嘉程昱二人同声齐喝,随后纷纷向曹操点头示意,后者便立即命士卒传见京城特使进帐。
特使跨步而去,对拱手相曹操施以一礼后,便直奔主题,“曹将军,李傕、郭汜二贼交战,两败俱伤。现在,京城大乱,皇上请您,进京护驾。”
曹操听后,故作深沉道,“噢?竟有此事?陛下可还请了其他人吗?”
“小人也是刚从袁绍将军那过来的。”
曹操得知其已通知了袁绍,话语中便略带怒意,“什么!袁绍也要进京!”
特使见状,连忙屈身解释,“那倒没有,袁将军说,此举风险太大,他不想成为第二个董卓,拒绝率兵进京。”
“哈哈哈哈,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至今还是这般胆小怕事,既然你把机会让给了我,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传令三军,连夜起兵拔寨,赶赴长安!”
公元193年正月,曹操奉御诏后,迅捷率兵进京,自任丞相,将汉献帝和百官接往许昌,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