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大学教授,鸡鸣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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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酒席就从日上中天喝到了夕阳晚照。
安良堂众位兄弟还有姐妹们轮番上前劝酒,我们的“酒中太白”兼“堂间青帝”也差点顶不住这样的盘肠……那个车轮大战。
不过他老人家现在是堂堂的虫脉术士。借着“更衣”的机会,生吞了两三只活蹦乱跳的小强,他就重新活蹦乱跳了起来。
“虫脉术士VS.普通人”的战斗,自然是前者大获全胜。
司徒美堂当然不会参与这种战斗咯,所以安然无恙的他最后就和大战得胜的袁大师一起上楼喝茶了。
“鸿渐,这次回国可想好做什么了吗?”
袁燕倏咽下一口热茶,坦然相告道:“爷叔,不知道你听说过中国公学否?”
“中国公学……”司徒大龙头稍稍沉吟便想了起来道,“可是梁任公主持的中国公学?”
“正是。这所学校的教务长张君东荪发了一封聘书给我,邀请我担任他们的经济学系教授,还要开一门写作课,月薪……”
说到这个月薪,我们的袁大师也有点得意来着:“300银元。”
按照此时汇率,200银元只相当于150美金,都赶不上他开给自己女秘书艾索尔-摩曼小姐的每周50美金的薪酬,他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好吧,这帐可不能这么算。
1917年胡适之归国进了北大的月薪也不过只有260块银元,今年吴雨僧受“学衡派”大佬梅光迪之邀到东南大学任教每个月才拿到120银元。
倒是1926年何淬廉受到了上海暨南大学的聘书,每月300块银元。不过他认为京津地区是全国的文化中心,教育水准较全国其他地方均胜一筹,于是他决定放弃暨南大学优厚的待遇,反而选择了每月只有180块银元的南开大学的聘书。
这里要说一下,暨南大学这么有钱是因为这是当时中国唯一一所专门招收侨生,当然主要是南洋侨生的高等学府,很多南洋富商向这所大学捐赠了不少钱。
不过此时的暨南大学还叫暨南学堂,在南京而不是上海,这所大学的身世后来也挺坎坷的,永远健康还撤消了这所大学,所以就不细数了。
也就是说,我们的袁大师现在的身价比当初的胡适之还高了那么一点,所以他难免就有点得意了。
其实张东荪也是调查过他的底细,才开出这样的高工资的。
在这个时间点上,袁燕倏他爹身兼好几家交易所和信托公司的董事,老袁家完全不差钱。
而袁燕倏他前丈人还开着银行,而他的前小舅子尚在襁褓之中,老周家正好需要这位前女婿帮衬。
在张东荪想来,我们的袁大师不管去继承“金融帝国”还是去当“点石成金”,这钱还能少挣了吗?
再加上鸿渐先生现在是蜚声中外的大作家,还没有回国就被当成新文化运动之领头人,白话文运动之干将。他要是肯去教书,那还不是想去北大就去北大,想去圣约翰就去圣约翰啊……而且这些大学还不得倒靴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