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标题:想来想去,还是要写一下《Social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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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恢复金本位或者如何取代金本位……”
我们的袁大师把这句话说完,就转过头向着那位清癯老者躬身施礼道:“约翰-贝茨-克拉克教授,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也很感谢美国经济学会的邀请。”
当今北美边际学派第一人点头回礼,客气地道:“袁博士,我代表美国经济学会欢迎你的到来。”
于是后世公认北美边际学派最重要的两大经济学家握住了对方的双手。
袁燕倏感激地道:“克拉克教授,如果不是你的照顾,我还拿不到这个Phd.呢。”
“照顾?”哥伦比亚经济学系主任扬了扬眉毛道,“袁博士,授予你博士学位怎么能说是照顾呢?以你的《Socialism》,Phd.是你应得的。唯一可惜的是……”
他还开了一个玩笑:“你不是我的学生。”
这件事情,老子也觉得可惜啊。不过话就不能这么说了吗。这也太不给身边的尤里安-钱德勒教授面子了。
“克拉克教授。你也是我的老师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样子的袁大师道,“要不是看到你的《财富的哲学》,我也不会注意到边际主义。”
《财富的哲学:新经济学原理(The Philosophy of Wealth: Economic Principles Newly Formulated )》是克拉克发表于1886年的一本著作,反映了他早期对价值和效用的部分看法。这本书奠定了他北美边际学派开山怪的地位。
按照他的原话,这本书主要讲的是“绝对效用与有效效用的区分,分析了社会作为一个有机整体在市场估价过程中所起的作用。”。
“而要不是你的《财富的分配》,我还对资本主义心存疑惑,说不定就此成了社会主义者呢。”
1899年的《财富的分配:工资,利息和利润的原理(The Distribution of Wealth: A Theory of Wages, Interest and Profits)》也是克拉克的重要著作之一。
这本书“科学”地说明了资本主义社会收入的分配“受着一个自然规律的支配”,工人和资本家都得到了自己所创造的产品,公正合理,不存在任何剥削。
而在克拉克的经济理论中,资本家和企业家是截然不同的。资本家是生产资料的所有者,其收入是利息。企业家是企业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其收入则是工资加利润。
所以真正的资本家只不过是少数,拥有生产资料并且亲自参与社会大生产而获得收益的应该算是带着资本家属性的企业家。而这样的企业家对于社会做出了极大地贡献。
“最后,要不是你的《无社会主义的社会公平》我也不会到注意到社会主义这个论题。我要承认,我的《社会主义》从你的这本著作中获益良多。”
1914年出版的《无社会主义的社会公平(Social Justice without Socialism)》在后世连中文版都没有,可见其反动之处了。
当时很多知识分子认为要实现社会公平的唯一途径就是社会主义,比如著名的英国作家兼同性恋王尔德有一句名言:现在,我们都是社会主义者了。
但是克拉克不同意这个观点,他认为资本主义一样能实现社会公平,当然不是社会主义者宣称的“绝对的公平”,而是一种相对的公平。
总之,他老人家亲口承认自己作为经济学家最重要的任务,就在于证明资本主义“有存在的权利”。
道理很简单,当了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学家,你就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人。你就得给资本主义唱唱赞歌。你就是要证明其合理性和先进性。
不然你还想成为大经济学家?做梦去吧!
克拉克先生听到我们的袁大师这几句话,露出赞(得)赏(意)的神情说道:“袁博士,你果然是一位勤奋而有天赋的经济学家啊!”
他转过身向着众人扬声说道:“先生们,让我们欢迎我们的一位新成员——尼奥-袁博士。”
“啪啪啪……啪啪啪……”
室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等到掌声稍息,克拉克教授转头道:“袁博士,很遗憾你的论文答辩会没有如期举行,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向你请教呢……”
“不敢不敢。”袁燕倏立马摆手道,“克拉克教授,我也很遗憾没有机会得到你和其他经济学前辈们的指正呢。”
对方自然而然地道:“袁博士,那不如我们就借这个场合来举行一个非正式的Q and A吧。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的袁大师总不见得摇头SAY NO,只好立马点头道:“当然可以。”
其实他这次得到美国经济学会的邀请,一方面经济学界对于这位死而复生还兼职大作家的赛里斯经济学家非常好奇。
另一方面呢,就是有些人难免对黄种人有点偏见,而还有些人读过《Socialism》这本大部头之后,觉得这种成熟的经济学著作不大可能出自一位不成熟的年轻经济学者之手。约翰-贝茨-克拉克也是后者中的一员。
不过本来人家都要死了,那么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克拉克教授也只好算了。现在人家又活过来了,自然要找个机会来摸摸底。
要知道,北美边际主义第一人可是袁博士的博士论文答辩会主席,这要是以后袁博士的水平丢人现眼,那是在丢他的人现他的眼啊。
袁燕倏本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敢不答应啊。
他看了看室内的环境,就走到了吧台之前,向里面的侍者要了一份饮料。
然后我们的袁大师转过身向着众人微微一笑道:“先生们,Please……”
《Socialism》到底写了些什么呢?其实在一百年后的豆瓣、当当、卓越上还是看得到也买得到的。
不过除了专业人士和非专业吃饱了撑的慌人士,谁会去看呢?
这本书的第一卷分为三个部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优越性》、《民主制度的功效主义论证》和《家庭政治经济学》。
在第二卷,米塞斯……那个袁燕倏转而考察社会主义本身。
首先,他阐述了Socialism经济现实中蕴含着的深刻含义。
在这种制度下,管理者需要决定所有生产要素的“分配”,这不仅意味着他们要决定如何使用每一片土地,还要决定如何分配“人力资源”。
即个体必须服从中央计划者的意志,显然,Socialism绝对不会是“自由”的体制。
“达文波特教授,Socialism是一个发布和执行命令的巨大专制主义联合体。这就是所谓‘计划经济’和‘消灭生产的无政府主义’的含义。想象军队内部的结构,就可更好地理解这种社会的内部结构。”
不仅劳动供给方面有问题,资本供给也受到影响。在这种国度,储蓄的动力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