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里,连着许慧儿这位嫡出小姐的几天昏迷,整个相府笼罩在低气压下,任何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恐被主子们责罚。
“老爷,您说这可如何是好啊!惠儿她整天这样昏迷着,妾身每天给她勉强喂些汤水也是起不了大的作用,您看她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许氏说着就用帕子拭起夺眶而出的泪水。
“唉!这什么办法也想了,眼看这惠儿也不再说胡话了,府医也说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病症,谁知惠儿她就是不愿醒来呢?”左相听着自己夫人的话,也是一阵丧气。
“老爷,要不您请御医院的李太医过来给咱们惠儿来瞧瞧,可好?”
“这几天早朝,听一些大臣们议论,二皇子那天也去了兴庆湖游玩,因为女相救惠儿的事,也是刚醒来没几天,现在心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些太医也是忙得不成样。”
“既然二皇子已经醒了,想必李太医也有空暇的时候,妾身求老爷去说说看,可好?”
左相看着自己夫人声泪俱下的央求了自己几遍,心下一阵无奈,“罢了!惠儿也是本相的嫡出闺女,本相就豁了这张老脸,请李太医来府里一趟!”
“谢老爷!”许氏看着左相起身准备往外走去,忙福身对其行了一礼。
“你这是做什么?都夫妻这么多年了,你我还需这么生分!”左相有些不悦的扶起许氏,出声斥责道。
“是妾身不好!惹您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你就留下来照看惠儿就好,我去趟李太医的府邸就回来!”左相说着,双手背后走了出去。
许氏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儿,眼里的泪水挡也挡不住,就那么喷涌而出!
“你这个傻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害的自个成了这个样子?就是,就是真如你心里想的那般,咱们也应该有办法帮你解决啊!你怎么能钻牛角尖,就这样昏睡下去呢?你让娘亲和你的爹爹哥哥可怎么是好……”
许氏在自己女儿的床前,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凄楚悲痛,门外候着的丫鬟桃儿,听着自家夫人的哽咽声,也是暗自垂泪着,心里把自个怨恨个半死,都是她那天护住不利,才使得大小姐今天这般,越想越是觉得那都是自己的罪过,桃儿用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来,免得惊扰了屋内的夫人。
许言朗刚进入自己妹妹内室外间的门,就看到了那个自责不已的憨厚丫鬟,心下不忍,出声道,“别这样!你看都出血了!小姐以后还指着你伺候呢!”
桃儿听到许言朗的声音,用袖子抹掉满脸的泪水,忙对着许言朗屈膝一礼,接着又静默的侍立一旁,许言朗无奈,摇了摇头后,就进了内室。
“娘亲,妹妹今天怎样?”
许氏看到自己儿子进来,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泪,“还是老样子,你父亲去请李太医过会来给惠儿再瞧瞧!”
“那就好!”许言朗说着,就在一旁的椅上坐下。
……
“李太医,这儿就是小女的闺房,里边请!”
“左相客气了!”
桃儿对着进来的左相和李太医行了一礼,打起内室的门帘,看着他们二人进去,又回到了她刚才侍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