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撞得头晕眼花,这才被那军官扯着领子向后一抛,不屑的拍了拍手,不满的冲着后座的两名士兵申斥道:“戏好看吗?”
“不好看,不好看!”
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兵赶紧应承道,旋即看了看瘫在座位上,直晃脑袋的方姚章,眼中露出几分忧虑,而后小心的询问道:“这小子都成这样了,咱们会不会挨批呀连长!”
“这就是首长交代的任务,有什么好怕的!”军官透过后视镜看了看直喘粗气的方姚章,眉头也是一皱。
那老兵却撇了撇嘴:“折磨人也算任务,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第一次听到,我看那,那个年轻的首长就是个扯着虎皮的怂货,跟个小兵过不去,真让人瞧不起!”
军官本就皱起的眉头,这下皱得更紧了,他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他也没办法,人家虽然年轻,身边却站着军区的作战科长,一句“小柏的话,就是命令。”
让他就算有脾气也变得没脾气,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想他堂堂一名淮海战役的战斗英雄,京城军区比武的三甲牛人,竟然接了这么欺负普通战士的任务,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极为不舒服。
把本事用在战场杀敌那才是真英雄,窝里横算个屁的本事!
正因为如此,他至始至终冷漠如冰,能少说就不废话,这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可不管怎样命令就是命令,作为军人唯有执行,哪怕困惑和不满!
老兵似乎明白自己连长的所思所想,不禁仰头一叹:“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幺蛾子耍的,还真是邪乎!”
“邪乎个屁,赶紧把人看好喽,再有一次,看我怎么办你们两个!”老兵话音刚落,军官的话便幽幽的传来,吓得两个士兵一个激灵,抓着方姚章的手,捏得更紧了。
……
其实不解的何止是军官和老兵,距离航校四十公里外的某部训练场内,京城军区作战科长也是一脸迷糊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又无奈的望了望远处几个莹莹闪动的灯光,哪里正在布置靶位——一个罐头、一枚铜钱和一把匕首!
他知道方姚章是各有命的神枪手,在朝鲜前线用一把莫辛纳甘收割了两百多美国鬼子的性命,打得美国大兵们连拉屎撒尿都不敢走出坑道只能就地解决。
可即便这般神勇,面对一千米的罐头,六百米的铜钱,三百米的刀刃,也不可能全部完成,更何况在这过程中,方姚章还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心理压力,这哪里是在打靶,简直就是在虐人!
“我说小柏,还是降降难度吧!”最终犹豫许久的作战科长还是出声建议。
正拿着高精准度步枪做最后调校的柏毅闻言,放下手中的枪:“为什么?担心他办不到?”
“那还用说,这要求别说是他,换谁都没办法!”
“不用换,他就行,我相信!”说完,柏毅将枪平举,亲自瞄了瞄,这下轮到作战科长皱眉了:“为什么?”
“因为他是天生的狙击手!”话音未落,柏毅将手中的枪哗的一收,露出一个无比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