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念头,一旦出了苗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的在心里疯长。
顾柏倩出来没多久,闫亓骅跟珏丞不一会儿也姗姗来迟。
闫亓骅的脸色带着疲倦,不是很好看。
珏丞站在他身侧没有说话。
“走罢。”
人到齐了,凤未离拎着她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车内披着厚厚的被褥,她眼睛一亮,刚要扑上去就被他扯住。
得到哀怨的一瞪,凤未离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那么爱睡?”
之前她被那法修施了蛊之后,就一直睡,他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每次见她睡觉总是有点发慌。
“昨天睡不好。”她嘀咕一声,打了个哈欠,“咦,其他人不上来吗?”
“他们去另一辆。”他道。
“哦,闫公子是被顾柏倩伤了的嘛?”
睡不到软软的软塌,她怨念的便打盹儿便问。
“恩。”
“他们俩有仇?”
“算是有。”凤未离阖眸,想到某些不愉快的记忆,他说,“等你们把身体换回来,本君自会处置她。”
“哦,那要是换不回来呢?”她问。
之前便有一次听龚玥说过,这是一个禁术,现在龚玥也无法把她们换回来,若是一辈子都恢复不回来呢?
凤未离还没回答她,估计他也不知道换不回来的概念会如何。
“我问了蠢问题了。”毕竟这是一个暂时无解的问题,她也想不通透。
“……”
“你的解药研制出来了?”
“还没。”凤未离这次回答的很快。
他说,“解药炼制成功之后也不一定有效。"
这个她之前听闫亓骅说过,这魑魂好像不是一般毒咒,世间无人能解,就是闫亓骅这次寻找这些药引炼制的解药,也是打着拼一拼试一试的想法。
“哦,我还以为你已经解毒了。”她把头搁在他肩头阖眼,昨天珏丞只跟她说了他们找到钩蛇,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发作,就自动自发的以为他是解毒了。
原来还没解毒呢。
那么她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他也像现在这样抱着顾柏倩压制毒发呢?
毕竟血滴子那时候,是挂在顾柏倩身上的……
想到一般,额头就被重重的弹了一下,她疼得捂住额头,边听他带着笑,“小诺儿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她冷哼的撇头,耳根发红。
这魔难道还有读心术的功能?
耳边一直是男人愉悦的笑声,她微恼,有什么好笑的,这男人笑点真低!
“本君毒发没有抱她。”
蓦地耳边传来他低声的话。
“谁管你抱不抱谁?”她啧了一声,撇开脸埋在他的怀里,完了完了,这次男色的招数太高有点躲不开。
克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她心里有个小人儿在欢呼,啧啧。
窗外冷风秫秫
他们在路上行了好几日才靠近了都城。
中途不断地有信鸽带来信函,她偷瞄了一次,上面那丑到辣眼睛的字体一眼就辨识出是沂商的字。
宫内应该是出了重要的事情。
她猜测,毕竟源源不断的情报一直往凤未离手中送,他也没用避讳着她。
本来想让闫亓骅在刄剑山庄修养到身体好了再回来的,不够他坚持着要回都城,因为很多的药材只有在宫中才有。
不过他们一路行的很慢,因为闫亓骅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宜行长路,凤未离依着他这一路走走停停行的很慢。
终于到了热闹的都城外,她掀开车帘往外看,这熟悉的街景,竟有一种好久不见的怀念感。
“咦,那家店还在。”她眼睛一亮,扯了扯旁边的凤未离,“那家的豆腐花炒鸡好吃。”
她刚说罢,两碗热腾腾的豆腐花便送了进来。
祁三一副看我多懂事,多体贴的表情。
他知道这位姐儿只要一开口,主子都会毫无底线的满足。
这阵儿他格外想念祁二,祁二不在跑腿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