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清月听着苏茉儿的话,心里的暖流一波波的荡漾着。她温情而喜悦的点着头:“好吧,我听你的安排就是。不过,苏茉儿,我觉得大汗对你真的是很重视。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苏茉儿闻听老师愿意随她一起去后宫居住,正欲雀跃欢呼,又听得老师这么一问,心中顿时黯然下来,她思索了一会儿道:“当时,其实也有过心动的。毕竟,没人想着一辈子做奴才。可是,我既怕主子受伤害,又无法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最主要的是,我对大汗,只有恐惧和害怕,生不出一丝丝的情感。更何况现在,我已经有了自己心仪的人。所以,就绝不会动心了。”
“你有心仪之人了?谁呀?我可见过?”耶律清月很惊讶,她知道苏茉儿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宏愿的。
苏茉儿想起胡立,面庞闪现出甜蜜的微笑,她含羞的说道:“老师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连主子都没有见过。我们两个定情,也是没多久的事。主子还不知道呢?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他叫胡立,是名医崔老怪的养子也是唯一的徒弟。”
耶律清月看着苏茉儿第一次露出这么幸福甜蜜的模样,心中非常为她高兴:“是名医的养子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好上的?”
苏茉儿娇羞的摇摇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以后再跟老师细说吧!我们还是收拾东西回宫吧。老师既然决定要去宫里了,咱们就收拾收拾,今儿就搬过去吧!我出来的时候,主子交代过要早些回去的。”
苏茉儿看看天色已经临近午时,担心主子望眼欲穿等着她回去了解情况的始末呢?所以,再不敢闲聊耽搁时间了。
耶律清月也是一个爽朗干脆的人。她明白苏茉儿是一个有主见有担当有思想的女孩。对于苏茉儿相中的人,她虽然好奇,但还是相信苏茉儿的眼光的。所以,听了苏茉儿的建议后,耶律清月也没有再推辞,就很麻利的把自己本就简单的一应物件整理好,跟苏茉儿同骑一匹马,回到了宫中。
苏茉儿所料不错,布木布泰正心急火燎的在福苑等的胡思乱想,后怕连连呢!
布木布泰看着时辰已经接近午时了,苏茉儿还没有回来时,她就懊悔不已了。苏茉儿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纵然她机智聪慧很有谋略和担当。但是,她深夜孤身一人骑马跑那么远的地方,辛苦自是不必说。危险和困难,却是令人揪心的。最重要的是,多尔衮的驻地究竟是否是在嘉略镇?苏茉儿会不会找错了地方?又会不会在路途遭遇什么危险?她深夜奔袭中会不会遇到歹人?她又是否能找到多尔衮,找到了多尔衮,又是否能够劝解得了多尔衮回心转意?布木布泰就这么忧心忡忡的在自己的幻想的忧患中思虑着,直到看到了苏茉儿的身影。一刹那间,布木布泰的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布木布泰迎向苏茉儿,心情甚是激动地抱住了走向自己的苏茉儿,正欲询问时,发现老师耶律清月跟在苏茉儿的身后。布木布泰立刻收敛了心神。
聪明的苏茉儿一眼看懂了主子的关切和焦虑心情。她拉着主子的手,覆盖在自己的手上,轻轻安抚性的拍拍,柔声说道:“主子放心,如你所愿,我回来了。”
布木布泰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苏茉儿的肢体表达,以及话语里的含义。她高兴的点点头:“好,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苏茉儿担心耶律清月疑心,就赶紧拉过耶律清月,对主子说:“我已经劝了老师跟我回宫,以后,老师就是咱们福苑的人了。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探讨学习了。”
布木布泰何等智慧的人儿,知道苏茉儿的用心。很快镇定了情绪,露出喜悦欢愉的态度:“欢迎老师来福苑,以后苏茉儿可要幸福了,总说与老师见面少,这下子,可以天天请教老师学问了。”
耶律清月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她赶紧的上前施礼参拜:“拜见侧妃,以后,耶律清月就是主子的奴婢,但凡需要驱使,奴婢定当不遗余力的完成差事。”
布木布泰连忙的上前搀起耶律清月,客气而亲热说道:“你来宫里只是教习嬷嬷,哪里需要你做什么粗活,后宫里的主子们有想学汉语和满语的,你尽心教诲就是,别的无需你受累忧心。”
耶律清月感动的再次施礼谢过。布木布泰又一次搀扶住了。三个人的气氛,甚是祥和、安乐。
苏茉儿叫了盈盈过来,安置盈盈派人收拾了一间厢房供老师居住,一应安排妥当后,苏茉儿便匆匆地来拜见主子了。因为她很清楚,主子正等着她禀报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