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校尉出去传令,张永德忍不住又唠叨起来,在这个年头中,军人最看重的依旧是个人本身的战力,而王鹏宇的一身轻膘肉,一看就知道不是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货色,只是当初晋州城那一战,出自河阳军的两支舰队表现又是那么的出色,虽说是让人猝不及防的全新战法,但是这功绩却是铁板钉钉的,王鹏宇却是功不可没。
话说王鹏宇昏昏沉沉的坐在地上,还真是有点倦了,马不停蹄的急驰了十来天时间,再生猛的汉子也扛不住哇,可惜军营里的规矩和别地不一样,军令不交不敢睡啊,王鹏宇只能苦苦的撑着眼皮,丝毫不知道当今大周三个最位高权重的人正在评估自己,更不知道跟着自己一路而来的吕白等人已经饱餐了战饭,都倒在营帐中美美的大睡中。
“王将军?张大帅有令,着你速到帅帐报道。”
随着耳畔若有若无的叱问,王鹏宇刷的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还好没有真的沉睡过去,不过也算是短暂休息了一番,就是这一惊后干瘪的肚皮更有些饥肠辘辘,早知道就该多啃几口大饼,谁想着大营里的美餐这么遥遥无期的。
重新整理好盔甲,王鹏宇就跟着传令校尉迈开了大步,随着不断的前行,一路上的守备是越加严谨,而早先在眼前巡逻晃悠的轻甲军士,也全都变成了一身玄甲的禁军铁卫,王鹏宇的腰杆不自然的有些僵硬,一种莫名的压力邢饶上心头,他即将要面对这个世间最强大的男人,凡人巅峰的存在。
前方是一顶硕大的,四面悬挂玄甲盾的营帐,营帐四周有百余玄甲铁卫,再细看去竟清一色的都身着校尉军服,一种让人心生畏惧发咻的感觉,比面对暴怒的中的吕白强上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当百余双眼睛汇聚到王鹏宇的身上时,王鹏宇犹如被人定住了一般,再也迈不出下一步来。
这是一种极限的压力,王鹏宇太阳穴上的筋脉蹦蹦直跳,就像老僧入定又像是在大彻大悟,也许是后世人思维跳脱,高压下王鹏宇竟想到了死活要给自己当丫鬟仆人的几个姐姐,要是她们看到有这么多精壮的男人在眼前,估计早没自己什么事了。
随着嘴角笑意泛起,王鹏宇只觉得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畅爽来,甚至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一种超脱升华的味道,直到一声雷鸣响起。
“报,河阳节度使到--”
不等王鹏宇回过神来,太师药元福就已经大笑着走出了帅帐,尤其是当他看到王鹏宇眼中的清明时,笑容中又带上了几多赞许之意。
“王将军,别来无恙否,老夫可是久等了。”
“太师大人,太师大人言重了,末将哪经得起您的挂怀。”王鹏宇快速进入角色,同时心里隐隐有些失望,难道不是皇帝要召见自己?
“王将军。”
药元福站定身子后轻叫了一声,然后竟是朝着王鹏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大礼,惊的王鹏宇来不及多想,赶紧快走两步将药元福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