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之后的长夜宫,极精括取天下货财,齐备乃将入宫。其宫制广几里,中用砖石结顶,顶仍培厚土为高山之状,植以奇花异草周垣护之,其门在地面之下。
下层一穴,而入是为聆隧,是一个很长的地下甬道,不见人但闻声。
走过里许乃是宫门。门外左右,一红烛笼,一白烛笼,各大如车轮五倍,就如长夜宫中的日月一样。
长夜宫中依旧以月为日。
宫门之烛点十五日,宫内皆大明,这样算一个白天。
息十五日则为一夜,但存小灯,各间阁上荧荧而已。宫室有三千大柱,小的宫室和柱子就变更数不胜数了。
其中高者为夜台,履癸与妹喜居之。自盖及砌,自床至地皆珍宝也。
周围环室曰夜廊,役者居之,皆雕楹画宇也。
廊之中台之下,周台设幕,日夜帐,皆是上好锦缎也,负责奏乐的乐手住在里面。
昼则张宴奏乐,兴至则解衣就欢,困倦了就睡,饮食俱任意,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在这里才是真正的自由,履癸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天子,这里没有人任何人来劝他要如何如何才是天子的品德。
妺喜喜欢上了喝酒,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不会让伊挚出现在脑海中,伊挚先生走了也好吧,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这样放浪形骸,伊挚先生还会喜欢自己吗?
履癸这次玩的更是到了极致,夜则息烛而酣乐,昼纵三千男女杂交。甚则尽减小烛,使男女各不相认,遇合交错,以为快。履癸陪着妺喜,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下面的少男少女嬉戏,不时哈哈大笑。妺喜喝醉了,也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赶紧用袖子去擦。
“妺儿,你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吗?”
“不是,是酒喝得太急了,呛到了!大王妺儿新编了一首曲子和舞蹈,跳给大王看好不?”
“大家安静,元妃要起舞了!”履癸双手一拍,长夜宫立即就安静下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渐渐地鼓声响起,鼓声开始很小,慢慢的重了起来,这是一首全新的节奏,履癸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似乎长夜军队在前行,似乎又是一个人的心声。
铃!铃铃铃!然后是几十个人演奏的铃声的节奏想起。鼓声和铃声组成高低不同的音域,仿佛时空在穿梭。
然后陶笛想起,似乎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呼唤心爱的人。
然后是一个低沉的埙的声音想起,似乎是一个男子在呼唤自己心爱的女子。
妺喜一个人引颈而歌,歌声婉转,缠绵不绝,混在铃声和埙声中,让人不禁心中发热,每个人都想起自己曾经的美好时光。
履癸就要出发去有扔了,听到了这个音乐和歌声,突然想到也许又有几个月见不到妺喜了,心中也是一热,上前仅仅把妺喜抱在怀里!
“妺儿,你这是因为朕又要远行,想念朕而写的曲子吗?”
“嗯!”妺喜依偎在履癸怀里,没有多说话,闭起来眼睛,脑海中竟然出现了伊挚那温婉的微笑!
妺喜突然很害怕,如果伊挚再也不回来了,那自己还有开心的日子吗?她想到这不由得抱紧了履癸,自己以后只能一心一意的陪着履癸了。这个男人最少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她喜欢的舞蹈和音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许人的一生真的不能什么都想要,即使是天子履癸,即使自己身为元妃。
费昌听说了长夜宫中的奢靡之后,叹了一口气:“哎,人道灭了!”
商国啻门中,天乙这天又请了伊挚过来继续探讨黄帝的言论。
天乙说“那天先生只是讲了一半,今天天乙继续和先生请教,所谓四以成国,五以为相’,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四顺者,谓之四体正。德、师、役、政、刑,犹五官之相。”
天乙点头称是“品德、军队、劳役、政令、刑法这几件事情的确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五件事情了,就像人的五官一样重要。但是如何能够做好呢?
美德如何?恶德如何?
美师如何?恶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