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癸只能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候嬴梁说“大王,彤城氏与夏宗室同姓,虽亲必伐。党高氏在北方,虽远必伐。如此之后,天下诸侯就没有不臣服大夏的了。大王英明神武,大夏定然万年基业。”
“赢相不愧为朕的右相,所言正和朕意。”
散朝之后留下太史终古一个人在那跪着。等履癸走了之后,费昌赶紧过去把终古搀扶起来。
“大王如此好战,我怕杀戮过多会让天下百姓对大王心生怨恨,对大夏江山稳固不利啊。”太史说。
“是啊,不过我们做臣子的,只能做到这样了。大王估计是劝不住的。”费昌若有所思的说。
妺喜的温柔虽然让履癸无法离开,但是好几年没有征战,内心似乎也是觉得空虚,毕竟他是少年屠龙的天子履癸。
于是出征就在眼下,履癸安排嬴梁和姬辛守国,率领左相费昌和虎豹二将军带着一万近卫勇士出发了。
西风烈烈,苍茫大地,战车迤逦而行,履癸并不坐车,骑着战马看着自己精神抖擞的近卫勇士,心中甚为满意。
对双目放光的虎豹二将军说“虎将军和豹将军在斟鄩都憋坏了吧。自从上次我们征伐畎夷都好几年过去了!这次征伐彤城你们一定也好大显身手!”
没有几天,就见前方远山连绵不断,前方就是彤城的境界了。大山高耸连成一道巨大的墙几百里没有一个山谷可有通过,只有一个桃林关的关口可以通过。
这就是彤城那么有恃无恐的原因了,如果在平原,即使彤城士兵再能打,他们也没有天子履癸的几万大军,区区几千士兵无论如何也不是天子几万大军的对手。
但是桃林关,让再多的军队都失去了意义。关门紧闭,关城高耸,弓箭都射不到上面,上面的弓箭却能射到下面。所以彤城国君知道履癸来了,却依旧在彤城都城内逍遥,并没以后怎么在意。
因为桃林不仅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守将还是夏耕,夏耕的被认为西方之国第一猛将,即使畎夷的军队听到夏耕的名字都会远远的绕开。
履癸把大军扎在桃林关外,让将士们今晚吃饱喝足早早休息,准备明日开战。费昌说“彤城之所以不来朝贡天子就是仰仗桃林和太华山的天险,明日他们会出关迎战吗?”
“费相明日阵前观战,明日让你开开眼界。”
第二天当秋天的阳光照在桃林关的关门上的时候,履癸的军队已经守候在关外了。
虎豹二将军关前请战,果然不出所料,关门打开,一行人缓缓出城。当前一匹战马上,一人身材非常高大勇猛,比履癸都高着半头。右手单手拿着一个沉重的铜戈,左手拿着一个盾牌,盾上太华山图案险峻异常,让人一种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恐惧。
“大胆夏耕,夏天子大军到此还不赶紧下马投降。”虎豹二将军轮着大刀喊道。
“我不知道什么大夏天子,我只知道你们如果能够打得过我,就让你们过去!”夏耕面无表情的说。
虎豹将军本来就不想废话,虎将军首先一马冲了过去,夏耕根本动也没动,抬起太华盾挡住虎将军的大刀。虎将军自认为神力之威,没有几个接的住。结果大刀砍在盾牌上,火星四溅,几乎就要脱手而飞。
虎将军的战马都倒退了几步,虎将军一看手中的大刀,刀刃都卷了起来。起得他虎啸一声,这一声山川震动,犹如猛虎出山。桃林关上的士兵听到这啸声都缩了一下头,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这头猛虎瞬间又扑了过去,但是夏耕依旧没动。无论虎将军的大刀如何迅猛,夏耕的盾牌又重又大,虎将军根本没法伤到夏耕一点,夏耕只是偶尔趁着虎将军进攻的空隙,右手的长戈突然刺出来,就让虎将军必须用全身力气招架。
豹将军一看,这样打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也不管自己什么身份了,催马也冲了过来,又是一柄大刀,两把大刀咣咣的砍到夏耕的太华盾上,声音比虎将军的虎啸大多了。虽然阵上牛皮大鼓不停地敲,但是都被刀砍刀盾上的声音盖住了。
虽然虎豹将军大刀速度奇怪,但是夏耕似乎并不匆忙,只是稍微改变盾牌角度,就能挡住大刀的攻击。自己的长戈偶尔刺出去,虎豹将军就狼狈招架躲闪,近卫勇士都看傻了,虎豹将军天子的第一猛将,从未遇到过敌手,对方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